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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滿目陌生的將平樂王凝著,從始至終,都不曾見過自家這一直闖禍暴躁且一無是處的皇弟竟也有如此清冷威儀的姿態。
他突然發覺,他往日似是錯過了什麼,也忽略了什麼,甚至當初就不該輕敵的未將這慕容景放於眼裡,從而,竟讓這頭偽裝的羊變成了一頭虎狼,反過來竟還要來吞併他母子二人。
慕容景!慕容景!
太子頓時怒得想要咬牙切齒,恨不得即刻竄起來將平樂王殺卻,再將那顧明月追回來殺卻,奈何空有此心,渾身卻無法動彈,所有無法排遣的怒意快要讓他整個人都憋得爆炸。
然而平樂王已不打算再理會他,僅讓剩餘幾名暗衛好生將太子看管,隨即便踏步出殿,與即刻湧來的兩百暗衛當即朝地宮方向行去。
今日一切,都進展得極其順利,這場大雨之下的腥風血雨,也即將走至盡頭。
從精衛處得知這些訊息的武安侯,終於徹底放心了下來,他立在侯府後院的空地上沉默半晌,才稍稍回神過來,抬眼掃了掃空地上緊急召見的百名武功極其出神入化的精衛,緩道:“平樂王自身帶福,已控制住局面,而今爾等不必再入宮,先下去稍稍休息,以備本侯緊急召喚。”
精衛們面面相覷一番,剛毅幹練的點頭,剎那間,眾人迅速四散開來,徹底消失。
武安侯不再耽擱,當即踏步朝葉嫤所在的客房行去,待被葉嫤邀入屋中剛剛坐定,他忍不住低沉道:“本侯在京都城生活這麼久,雖也料到皇族子嗣必有一爭,但本侯從未想過,那名不見經傳的平樂王,竟有如此通天本事控制全域性。”
說著,略是瞭然的朝葉嫤凝著,“而今,本侯終於想通如你這般性情的女子為何會執意押平樂王贏,平樂王這匹黑馬,著實隱藏太深,而姑娘你,也著實慧眼識人。”
慧眼識人,是麼?
葉嫤眼角微微一挑,“侯爺有話不妨明說,可是侯爺知曉了平樂王什麼訊息,才如此言道?”
嗓音落下,她稍稍坐直了身子,靜靜等候。
僅是片刻,武安侯也未朝她隱瞞什麼,開口便道:“姑娘一味擔憂平樂王性命,但姑娘的擔憂著實多餘。如今,燕王荀王這些有意爭權之人全全中毒倒下,再無威脅,平樂王已挾住太子,陳將軍與鎮國將軍等人也已為其鎮住禁宮與京都城,連帶燕王荀王之軍都徹底降服,平樂王早已不廢一兵一卒便成了最後得勝之人,他已是全盤在握,大獲全勝,如今,也犯不著本侯去多此一舉的差人去幫他了。”
葉嫤微微一怔,未料平樂王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全部控制住了全域性。
究竟是勝利來得太過容易,還是前期平樂王便已暗中動了不少手腳,就如太子早前在落花樓內就被平樂王中上了毒一樣,是以,那雄雄而來的燕王荀王等人,又可是也被平樂王差人暗中動了手腳?
若不然,這好端端的,怎就突然中毒倒下,再無戰鬥之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