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而這回,太子突然主動給顧明月改名換姓,甚至還如此慷慨的將顧明月送給平樂王,若不是那裴楠襄在幕後指使,誰又有這麼無聊的在這京都城戒備成這般模樣的局勢下還來促成平樂王的婚事?
“太子有意討好裴楠襄,這個人情,自然會給裴楠襄。畢竟他要動顧家,還得靠裴楠襄來平息大梁攝政王妃的怒意,且如今梁王也有角逐諸國之心,大昭也是梁王眼下的肥肉,是以,無論從哪個局面,他都要討好裴楠襄。”
正這時,平樂王淡然回話。
葉嫤聽得心頭通明,眉頭也再度皺了起來,待得正要朝平樂王繼續問話,奈何嗓音未出,平樂王竟像是不願再就此多言,僅話鋒一轉,幽遠平寂的問:“如今京都事態不平,本王也差楚凌軒出城帶你離開,怎如今,你竟冒險來這京都城了?你不怕掉命麼?”
他這話問得似是極為隨意,但嗓音落下,他便極其認真的朝葉嫤凝來,那雙瞳孔也深深的鎖著葉嫤,竟像是想在葉嫤面上觀察出什麼。
葉嫤深吸一口氣,也不打算隱瞞於他,“妾身此番入京,是因葉文慶與楚老爺雙雙被抓。”
“就這個?”他眼角微挑。
葉嫤神色微動,未言話。
他繼續道:“你此番入城,就沒打算打聽打聽本王的訊息?亦或是,關心關心本王的棋局?”
葉嫤垂頭下來,心神微浮,緩道:“王爺足智多謀,是以,王爺的棋局定不會有任何問題。”
平樂王眉頭一皺,終是嘆息一聲,突然沉默了下去。
葉嫤再度抬頭將他掃了兩眼,沉默片刻,低聲問:“王爺此番過來,可是當真有什麼要事要與妾身說?”
平樂王淡笑著望她,目光突然有些發涼。
葉嫤著實不太習慣他那般目光,心頭也隱隱有些莫名的感覺在起伏上湧。
待得半晌後,平樂王終是出聲道:“本王此番來,是要送你離開。”
葉嫤面色微變。
他繼續道:“如今這京都城,並非你該來之地,便是葉文慶與楚老爺之事,你也不該插手。”
說完,也不打算喝葉嫤為他倒的涼茶,緩緩起身站定,目光朝葉嫤極淡的掃了一眼,便道:“隨本王來。”
葉嫤坐在原地不動,面色越發沉雜,“妾身如今,還不能離開京都城。”
“你在堅持什麼?你以為憑你之力,便能救得了葉文慶與楚老爺?”平樂王深眼凝她。
葉嫤緩道:“無論救不救得了,妾身都願一試。妾身與楚凌軒交好,若妾身不想法子救楚老爺,楚凌軒定會傻到將他的命搭進去,再者,妾身雖不喜葉文慶,但他終究是與妾身有血脈之親,是妾身孃親最為深愛之人,他即便要死,也不能慘死在太子手裡。”
平樂王面色突然一沉,冷笑一聲,“區區一個楚凌軒,便能讓你冒險至此?怎麼,你不願留在平樂王府,不願隨裴楠襄去大梁,就因為你心中只在意楚凌軒?甚至此番不惜為了他重回京都城,連你這條命也不願顧及?”
葉嫤深吸一口氣。
她並非此意。
她雖與楚凌軒交好,不過是覺得楚凌軒太單純太傻,不願他傻得喪命罷了。
且她也並不打算將這條命喪掉,她做事會有分寸,也不會在外強出頭,她會先對劉鶴下手,從而再旁敲側擊的救人,是以,她有她的考量,並不如平樂王所說的臉她自己這條命都不顧及。
“王爺誤會了。”待得片刻,她才低沉道話,也未太過解釋。
清者自清,且平樂王歷來精明,自然該是清楚她與楚凌軒之間的清白。
待得這話落下,他僅是深眼凝她不說話,目光有些起伏,待得許久,他才將目光從她面上挪開,再度道:“跟本王走。”
嗓音落下,踏步往前。
葉嫤穩了穩心神,仍是一動不動。
他走了幾步便停歇下來,回頭凝她。
葉嫤嘆息一聲,“王爺,妾身如今的確還不能離開。”說著,眼見他薄唇一啟,又要出聲,她神色微動,終究是順著他的性子開始嘗試著說了軟話,“王爺的好意,妾身心領了,但如今,正是因事態危急,妾身才想留在京都做些事。再者,妾身也願親眼見得王爺大業而成,倘若王爺有用得著妾身之地,只要不傷及妾身性命,妾身也願意效勞。”
她這話說得認真。
縱是平樂王也不是個極其仁義之人,但至少,他不會真正的濫殺無辜。
且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