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去,只見火堆里正有平樂王的衣袍在燃燒著,她眉頭一皺,忍不住問:“王爺的衣袍,為何會在……”
後話未出,楚凌軒已哀傷的朝葉嫤望來,“小爺扔的。是小爺將他的衣袍扔到火堆裡的。”
葉嫤怔了一下,轉頭望他。
楚凌軒滿目搖晃的凝她,開門見山的問:“葉嫤,你喜不喜歡平樂王?你如今,到底有沒有喜歡上他?”
他這話極其直白,語氣也為其的失落與悲涼。他心口疼痛得難以附加,如今也只能將最後一點的希望寄託在葉嫤身上,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想親耳聽葉嫤說她不喜歡平樂王。
他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只是覺得心頭難受得快要死掉。
他一直都討厭平樂王的,可葉嫤也明明是傾慕他楚凌軒的人,為什麼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關心平樂王的安危!她不該是心疼甚至關心他楚凌軒麼!
她不是一直都在覬覦他楚凌軒麼,甚至還想和他合作麼,她當初不是為了阻止他成婚,親自來楚府找他了麼,她怎能突然就不要他楚凌軒了,轉而去喜歡上平樂王呢!
各種思緒,層層的沸騰上湧,楚凌軒袖袍中的手緊握成拳,落在葉嫤面上的目光也努力的想要將她徹底看穿。
卻是這話一出,在旁的平樂王也心神微動,那雙漆黑的眼,也突然極其認真的朝葉嫤望來,似是也要聽葉嫤的回話。
葉嫤滿心無奈,深深覺得楚凌軒與平樂王這兩個人是不能長久呆在一起的,且一旦呆在一起,這兩個人便要將她也徹底扯下水來。
她也不打算回楚凌軒的話,奈何楚凌軒情緒激動,似是執意要聽她回答,僅是片刻之際,他忍不住再問:“你到底喜不喜歡平樂王?你快點說,只要你說不喜歡他,小爺定不會計較你今日關心他的事,小爺也會待你好的,且只要你還在傾慕著小爺,只要你此際開口說喜歡小爺,小爺今日便是丟了這條命,也要帶你徹底的脫離平樂王!”
葉嫤眉頭越發緊皺,暗自一嘆,“凌軒公子,我如今,終究是平樂王府的王妃。”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楚凌軒不滿意她這話,繼續刨根問底。
葉嫤轉頭朝平樂王望來,卻也恰好迎上了平樂王那雙深得不能再深的眼。
他蒼白著臉,整個人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即便是胸口與胳膊上的傷勢猙獰,卻仍是極為淡定的坐著,只是他的那雙眼睛裡啊,著實積滿了眸中情緒,彷彿也如楚凌軒一樣,似要執意聽她的回答。
她心頭也跟著凌亂開來,起起伏伏,不願多說什麼。
她並不願意當做誰人砧板上的魚肉,被人強逼著說出喜歡或是不喜歡。且楚凌軒今日的確是有些任性了,明知她葉嫤處境,卻還要如此逼她回話,只道是她若說出喜歡平樂王的話,他定會不高興,她若說出不喜歡平樂王的話,平樂王又會找她的茬。
是以,這般話題,無論怎麼回答都是吃力不討好,如此之下,最為明智之舉,也是選擇不答為好。
思緒至此,她終是微微而笑,繼續道:“兩位許是都該餓了,我這會兒便出去稍稍尋些吃的,也好果腹,免得到時候受危之際,我們餓得沒力氣逃跑。”
說完,不待兩人反應,葉嫤便迅速起身出洞。
“葉嫤!”楚凌軒失望透頂的呼喚,嗓音抑制不住發顫。
葉嫤卻並無任何停留,繼續往前。
直至葉嫤走遠,平樂王才轉頭朝楚凌軒望來,幽遠低沉而道:“有些人,終究不是楚大公子能夠沾染的,比起斷情絕愛的疼痛,還不如及時懸崖勒馬,及時止痛。”
“你又陰陽怪氣的想挑撥小爺與葉嫤?葉嫤一直都是傾慕小爺的,她方才選擇不答,也只是因為你在場,怕你再對她下毒手罷了,要不然,葉嫤豈會不答小爺的話就走?”楚凌軒顫著嗓子怒吼一聲。
說完,便踉蹌站起身來,當即朝洞口行去,卻是足下剛動幾步,平樂王便再度道:“她親口說過她傾慕你麼?”
楚凌軒面色一僵,足下一滯,整個人僵在當場。
平樂王無心再與他多說,僅如累了一般稍稍合眸,主動繞開了話題,“楚大公子最好是呆在這裡莫要出去,若不然,一旦你走散,本王與她還得分神去尋你,到時候你又會害她落入險境。”
楚凌軒低啞道:“她如今出洞去尋找吃的,獨自一人,難道你就不擔心?”
說著,冷笑一聲,“是了,小爺差點忘了,你平樂王的心本來就是石頭做的,怎麼可能擔心葉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