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卻仍是無名無分,甚至連如今的相見,都不願真正撩開簾子見上一面。”
葉嫤心中戒備,最怕平樂王的這些女人在她面前吃醋。
“我也只是自身難保之人,王爺並未賞識我,不過是要利用我,僅此而已,煙霞姑娘不必多想。”她默了片刻,才略是誠懇的朝煙霞回話。
奈何煙霞卻蒼涼笑笑,並不信她這話,只道:“王妃如今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麼?你如今佔盡便宜,卻還要在我面前故作可憐?如今平樂王妃之銜,王妃輕易摘得,王爺的親近與賞識,王妃也輕易奪得,王妃你,早已成了贏家,如今又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故作可憐?”
故作可憐?
葉嫤對她這話著實不敢苟同,她只是嘆息一聲,“煙霞姑娘不瞭解我的處境,便莫要輕易評判。倘若煙霞姑娘覺得我如今便已成了贏家,那我倒願意與煙霞姑娘挑換身份,由你來當這個平樂王妃,我來當你煙霞。”
卻是這話一出,煙霞似如聽了笑話般笑了起來。
她面上抑制不住的卷出幾許悲傷,眼中也浮現出幾許狠烈與不甘,則是不久,她殷紅的薄唇一啟,“是嗎?呵,王妃當真願意與煙霞挑換什麼?王妃可知,王爺今日破例邀煙霞一道去狩獵的目的?”
葉嫤神色微動,深眼凝她,不說話。
她冷笑兩聲,自行解答,“王爺是要讓我去勾引一人,而那人,恰巧喜歡的是王妃你。王爺為了王妃,有意讓我去轉移那人的注意,王爺對王妃如此煞費苦心,王妃竟還說你是自身難保之人?”
葉嫤心境陡然起伏,一道道複雜之感肆意漫遍心頭。
“可憐我煙霞一心一意的等待,一心一意傾慕,到頭來,卻連王妃這個半道而來的人都及不上,也罷,終究是紅塵之人,萬人之枕,煙霞髒了,王爺自然就不會要了,但王妃你這個半路而來之人,又怎能過得比我好呢,怎能得到他的在意呢,你也不過是卑微之人,且還與汾陽王世子有段過往,你葉嫤,又憑什麼得到王爺在意?”
不待葉嫤回神,煙霞再度淒厲冷嘲的道話。
葉嫤深吸一口氣,“還是那話,我從未想過得到王爺的寵,王爺對我也只有利用,有朝一日,我也是要離開平樂王府的。”
煙霞陡然朝葉嫤望來,那雙漆黑的眼中浮著冷冽之色,待將葉嫤一層層冷狠的打量幾眼,她突然笑道:“既是如此,那王妃可敢今日就直接離開王爺,與王爺要我勾引的那人在一起?”
葉嫤滿心清冷,淡然搖頭,“不能。”
煙霞不死心的又問,“那楚凌軒呢?楚凌軒對你也是極好,你不是想費盡心思的離開麼,那你今日可敢將你這身子直接給了楚凌軒,生米做成熟飯,那時候,憑楚家背後之勢,王爺也不會殺你,定會休了你,如此,你也算是用清白換了自由,此事,你可敢做?”
葉嫤面色越發平靜,“不能。”
煙霞頓時冷笑開來,“還說你不覬覦王爺,你這也不做那也不做,如今竟害得我煙霞為你擋男人,你葉嫤的手段啊,倒是當真厲害。倘若我煙霞今日一遭**,那我便離王爺的垂簾越來越遠,那時候,你放心,你葉嫤,我此生定不會放過。”
葉嫤滿目複雜,一時之間,終究未再回話。
她不害人,但旁人卻受她牽連,她也的確沒想過要煙霞來為她擋住裴楠襄,此事僅是平樂王一人的主意罷了,奈何這煙霞不怪平樂王,卻偏偏怪她葉嫤連累,也是無奈。
葉嫤不再說話,兀自沉默了下來。
煙霞也終究未再出聲。
馬車一路往前,顛簸搖曳,則待許久之後,終於抵達京都郊外的皇家獵場。
這獵場比起汴京的獵場來,無疑是寬大數倍,且剛剛入得獵場,便見前方是一大塊的空地,地面一側修建著一排排屋子,可供人休息。
且此番來獵場狩獵的,皆是非富即貴,都為王公貴胄之後,那些人皆是極為年輕,且眼見平樂王被葉嫤推著來,那些人皆面露異色與微嘲,但又懼平樂王暴躁的聲名,一時也不曾上前過來招呼。
然而平樂王似也不在意這些,神情悠閒自若,卻是正要讓葉嫤推他入得那一排屋中休息,卻是正這時,獵場的圍牆外突然有大批馬蹄聲響起。
葉嫤下意識循聲望去,片刻之際,便見大昭太子許明淵與裴楠襄等人已是被御林軍簇擁著入了獵場的圍牆。
瞬時,在場之人紛紛上前去迎接,熱絡討好,待太子與裴楠襄下得馬時,眾人便急忙恭敬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