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謹記,待裴公子空閒之後,我再去武安侯府拜見他便是。”
說完,再度踏步往前。
紫蘇仍是眉頭緊皺,欲再度將葉嫤阻攔,卻又不敢輕易將葉嫤得罪,無奈之下,只得一直跟隨在葉嫤身邊相勸。
平樂王興致極好,這回也沒打算驅趕紫蘇,任由葉嫤自行應付。
一行人出得宮門口後,便緩緩登車而行。
紫蘇終於停步下來,滿目無奈,待見葉嫤一行人徹底走遠,她才臉色微白,急忙朝自家主子的寢殿奔去,卻待剛踏入自家主子寢院院門,便見自家主子剛將汾陽王一家送走。
眼見紫蘇身邊已無葉嫤蹤影,裴楠襄瞳孔微沉,溫潤柔和的問:“她呢?”
紫蘇心有緊張,急忙跪身在地,“回公子的話,姑娘主動跟隨平樂王出宮去了,奴婢不敢強行阻攔,只能眼看著姑娘離去。”
裴楠襄默了片刻,意味深長的笑,“倒還當真是個倔強玲瓏的女子,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本殿的好。”
紫蘇面色越發緊烈,小心翼翼抬頭朝裴楠襄望來,猶豫片刻,低道:“姑娘本是對公子有好感的,只是後來平樂王與汾陽王一家出現了,姑娘好像就對公子有了看法……”
裴楠襄眼角一挑,笑得從容自若,“去知會大昭太子一聲,明日,本殿有狩獵之性,讓太子好生邀上京中王宮貴胄之人一道前去狩獵,也順便告知大昭太子,定也要將平樂王與平樂王妃好生邀上。”
紫蘇急忙點頭,不敢耽擱,當即小跑離去。
卻是這話傳入大昭太子耳裡時,大昭太子正擁著陳惠兒坐在軟榻,心疼安撫,奈何幾番溫柔細語之下,陳惠兒仍是渾身發抖,臉色慘白,似是並未從驚恐之至恢復過來。
太子心疼得緊。
雖是風流不羈之人,但陳惠兒是陪在他身邊長大的人,是以他對她極是喜愛,寵冠東宮,他此生之中可擁有諸多女人,但獨獨陳惠兒一人,能入得他心,而其餘女人,不過是解決生理之需而已,如衣如褲,並無重要。
待聽說裴楠襄明日有意外出狩獵,他心憂陳惠兒,再加上顧明月之事,的確是沒心思外出狩獵,奈何又不願輕易拒絕裴楠襄,是以待暗自權衡一番,終究是朝紫蘇回道:“裴太子之言,本殿記下了,等會兒,本殿便差人去安排,待明日天色剛亮之際,便出發狩獵。”
紫蘇點點頭,應聲離去。
夜色已是深沉之際,待葉嫤與平樂王歸得平樂王府時,三更已過。
葉嫤與平樂王剛前腳踏入府門,府外便有烈馬的踢聲揚來,葉嫤驀地一怔,下意識止步,便見巷子深處有幾匹烈馬奔來,片刻之際,便止在了王府門外。
蘇晏眼見那幾名策馬之人身著御林軍服飾,心有戒備,當即上前詢問:“各位可是有事?”
幾名御林軍下馬而來,目光瞅準府門內的平樂王與葉嫤便道:“明日太子殿下邀王爺與王妃一道出城狩獵,不得缺席,還望王爺與王妃早做準備,莫要耽擱了明日出發的時辰。”
葉嫤面色微變,下意識朝平樂王望來。
平樂王卻不拒絕,勾唇便興味盎然的應話。
御林軍抱拳點頭,客氣兩句後,便再度策馬離去。
葉嫤朝他們消失的方向凝了凝,回頭過來便朝平樂王問:“王爺為何要答應他們?你雙腿不便,完全可以此為由拒絕他們。”
平樂王諱莫如深的笑,“本王若拒絕了,明日,便該剩愛妃一人前去狩獵了,如此一來,豈不正中那人心意?”
葉嫤一怔。
平樂王極為難得的解釋,“太子前腳處置了顧明月,後腳還得安慰陳側妃,他如今正手忙腳亂,豈能有空想出這狩獵之事?若不是有人刻意吩咐,太子豈會這麼晚還差人急急出宮邀人?”
葉嫤暗自將他這話仔細思量,則是片刻之際,頓時反應過來。
平樂王掃她兩眼,輕笑一聲,“明日狩獵之事,愛妃知曉是誰人授意的了?”
葉嫤深吸一口氣,點了頭。
平樂王毫不避諱的道:“雖是狩獵,但明日那人的目的,仍是愛妃無疑。”
葉嫤眉頭一皺,默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妾身突然染病,該是無法陪王爺前往的。”
平樂王眼角一挑,“愛妃若是裝病,那人會更樂得其所的來王府守著愛妃,許是端茶倒水,溫柔擦臉的動作都會用上。”
葉嫤眼皮一抽,當即打消這裝病的念頭。
她甚至可以想象一旦她躺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