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侯府喝酒,定不會說什麼的。”
說著,抬頭朝蘇晏望去,微微而笑,“蘇公子,你說是吧?”
蘇晏急忙垂頭,恭道:“是。裴公子邀王妃去侯府喝酒,我家王爺自是不會生氣。只是,我家王妃也終歸是個女子,不宜太過飲酒,便也的確不太適合再無侯府喝酒。”說著,目光當即朝葉嫤落去,緩道:“王妃,此際時辰已是不早,我們便先回王府去吧。”
葉嫤抬頭朝蘇晏望去,只見蘇晏目光發緊,面色也極為難得的染上了一層凝重之色。且如今酒水還未喝上兩口,蘇晏便急急的想喚她一道離開,再加之他對裴楠襄的態度也極為的恭敬,分毫不敢造次,是以,就論這兩點,也能知曉蘇晏是在忌憚裴楠襄,且極為忌憚。
如此看來,裴楠襄的身份,定是特殊至極。
只是如此顯赫的人物,她腦中怎就沒什麼印象呢?
越想,心思越發的起伏凌亂,則是這回,也不知是酒氣越發上湧還是怎的,她目光再度朝裴楠襄落去,鬼使神差便笑出聲來,“裴公子不是說武安侯府有許多好酒麼,正巧本妃此生過得卑微,平生沒見過什麼好酒,裴公子可否帶本妃去見識見識那些所謂的好酒,而後再給本妃挑選一瓶不辣喉嚨的酒來?”
她不知裴楠襄的身份,不知武安侯府勢力,是以這回既是有這機會,自然也是想親自去探查探查的。畢竟,平樂王與蘇晏都對裴楠襄的身份守口如瓶,求人不如求己,倒不如自己親自去查得線索。
裴楠襄面上頓時漫出幾許驚喜來,定定的將葉嫤凝著,開口便道:“好。”
葉嫤笑笑,也不耽擱,當即便站起身來,裴楠襄也跟著站了起來。
蘇晏眉頭越發一皺,當即緊著嗓子再勸:“王妃……”
卻是後話未出,葉嫤便道:“蘇大夫也聽見了,是裴公子邀的本妃,是以,裴公子盛情難卻,本妃才去武安侯府挑酒的,今夜若是回了平樂王府了,還望蘇大夫好生為王爺解釋解釋。”
她對蘇晏倒是有些放心,雖然蘇晏總是在她面前為平樂王說好話,但蘇晏對她也算是不錯的,是以,她不太相信蘇晏會去平樂王面前告她的狀,拆她的臺。
且她此番只是去武安侯府做客,又不是要逃跑,只是去武安侯府走一遭罷了,也無傷大雅。
這般一想,去武安侯府的意志便越發堅定,腦袋也因酒氣的沸騰而稍稍有些發暈。
裴楠襄略是擔憂的望她,“王妃可還好?可要在下攙扶你?”
葉嫤笑著搖頭,“卑賤之身,不敢勞煩裴公子。”說著,便有些昏頭轉向的朝橋頭兩側望了望,“不知,武安侯府在哪邊?”
“這邊。”裴楠襄溫和道話,抬手朝橋頭一側指了指。
葉嫤點點頭,抬腳便走,裴楠襄緩步跟去。
蘇晏心口發緊,眉頭深深的皺緊,卻是猶豫片刻,仍朝葉嫤踏步跟去。
那武安侯府便離這不遠,待下橋之後,僅稍稍朝前走了一些,便到了武安侯府的府門前。
且這座侯府並非坐落在貴胄群聚的城東,而是偏偏在這城南,葉嫤有些詫異,順口就此問了一句,裴楠襄則回道:“姨母喜廊橋水邊,是以姨父便將府宅修在了這裡。”
葉嫤瞧了瞧不遠處的石橋與小河,點了頭,未再多問。
幾人一路入得武安侯府,因光火太暗,無法將侯府內的所有景緻全然看清,只是稍稍在朦朧的光影裡四方打量,只覺這座武安侯府極其的寬敞,且裡面的擺設與佈置也格外講究,那就不遠處那些怪石嶙峋的假山,那精緻的雕花小橋,那成片成片的薔薇花,那用竹子製成的各種天然屏風,都在證明著這座府邸的清幽別緻,極其不俗。
裴楠襄輕車熟路的就將葉嫤與蘇晏帶到了侯府的地窖裡,率先挑出了幾小瓶酒來。
葉嫤卻無暇顧及裴楠襄挑的酒了,只是驚愕的朝地窖四周打量,只覺這座地窖極其的寬敞,周遭牆壁上都鑲嵌著一層層的木板子,板子上整整齊齊的放著酒罐子,且地上也是成片成片的酒罈子,陣狀極大,竟似是必葉府藏酒的地窖還要來得大。
不得不說,那武安侯爺,果然是喜歡收藏酒的人。
“本妃不懂酒,裴公子隨意挑了便是。”
待得片刻後,她才回了裴楠襄的話。
裴楠襄點點頭,捧著手中的幾瓶酒便不再耽擱,領著葉嫤二人一道出了地窖。
他專程在府中選了一個略是僻靜的亭子招待葉嫤與蘇晏,待將酒水擺在桌上時,侯府的侍奴也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