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稍稍打個掩護,本王也會暗中差人護你,你不會有事。”
葉嫤冷笑著,不服氣的道:“妾身也幾番救過王爺,怎不見王爺知恩圖報?”
且還說此事無關顧明月的事,鬼才相信!
“顧太傅,曾經幾番救過本王的母妃,且母妃最後死的時候,若不是顧太傅努力,本王的母妃也早已被皇后等人隨意丟棄在亂葬之崗。本妃母妃生前,便與本王說過,此生若有機會,定要好生對顧太傅拂照,甚至,顧太傅與燕王荀王等一眾老王爺交好,倘若本王對顧太傅施以大恩,留他性命,日後,若本王憑此橋樑再得燕王荀王等人相助,那無疑是如虎添翼,勝券在握。”
葉嫤目光一顫,不說話了。
“王府上下眼線居多,尋常小廝難以對其委以重任,蘇晏目標太大,不可輕易出城,是以,獨獨愛妃你,又稍稍得太子看重,才可輕易將顧太傅送出城去。畢竟,女子出城,不會太過引人注意,而京都的鄰城便是雪蓮聖地,只要愛妃出城之際言道你是要遵循太后之意出城為本王去臨近之城購得雪蓮,便可萬無一失。”
葉嫤深吸一口氣,仍是覺得此事危險重重。
她也不是什麼聖人,顧太傅雖對平樂王有恩,但卻對她葉嫤沒什麼恩情,是以,她自然也是不願為了平樂王而冒險將顧太傅送出城去。
心有複雜與緊烈,她也不曾避開平樂王的目光,僅道:“僅憑妾身一人之力,能送顧太傅出城麼?且太子既是盯上顧太傅了,妾身要如何與顧太傅接頭?另外,上次王爺不是將大昭丞相與大昭驃騎將軍也送出城去了麼,這回難道不能以同一種法子將顧太傅也送出城去?”
“上次送丞相與驃騎將軍離城,是因上次本王用了聲東擊西之法,但城門之兵已是有了戒備,一法不可二用。”
“那妾身若光明正大要出城,萬一那些城門之兵要搜查妾身的馬車呢?到時候將顧太傅搜出來了,妾身又該如何解釋?”
“不會,蘇晏已在前些日子便將馬車準備好,那馬車車板有隔層,可讓顧太傅平躺在內,外人便是搜查,若不將馬車徹底拆散,搜不到人。”
葉嫤渾身發緊,“若妾身還是不願去呢?”
她沉默半晌,終究還是道了這話。
卻是這話一出,本以為平樂王又要如常的威逼她,奈何這回,他僅是極為認真的道:“愛妃若不願去,許是今夜,我們就能會死在這王府。”
葉嫤心口一顫震撼望他,他低聲道:“蘇晏已將顧太傅帶回王府來了,而顧太傅家中的那個‘顧太傅’,僅是個在屋中裝病不起的死士而已,一旦太子決定今夜動手,今夜他就會發現顧太傅府中的顧太傅是假,那時候,京中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搜。”
這話入耳,葉嫤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心中也驟然怒意沸騰,怎麼壓都壓制不住。
“你是瘋了麼!顧太傅的事這麼棘手,你竟也敢讓蘇晏插手?你還說不是為了顧明月,我瞧你比楚凌軒還活得糊塗!那顧太傅再好,燕王荀王的勢力再好,你也得考慮實際情況,不能為了顧明月以及燕王荀王的勢力就將滿府的性命搭上才是!你怎能如此糊塗!你是想拖著滿府之人陪你一起死麼!”
她終究是忍不住朝平樂王怒罵,渾身也跟著氣得發抖。
平樂王眼角一挑,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般痛罵。
他臉色也跟著沉了下來,並未言話,卻待目光在葉嫤面上流轉一圈,則是片刻後,他並未再逼葉嫤,僅是低沉無波的道:“愛妃若當真不想去,那今夜,本王便親自去送顧太傅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