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沒資格和你對戰,我就讓你連請教我大名的資格都沒有,人不狠立不穩,唐諳這小半輩子沒少磨他的狠勁兒,嘴皮子上尤為見長。
嘴賤是討人厭,但如果還有同嘴皮子功夫成正比的實力,就會讓他的敵人扎心了,這一點,在往後的歷屆新訓,都會成為白軍的噩夢。
這不,沈星移如朗月般的神貌轉瞬間就蒙上一層陰霾之色,他道:“雖說只是演習訓練,但戰場上打急眼了畢竟沒個輕重,若是沒照應到傷了長官您就不大好了。”雖用了敬語,但卻是字字威脅之意。
唐諳笑道:“這個我懂。”他側目問執掌軍事的司典官:“這次軍訓的死亡率是多少來著?”此問一出,所有人臉色丕變。
軍訓不是過家家,就算每次都有導演預案,但幾乎都會出現士兵的正常損耗。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但被唐諳這樣直白地點出來,氛圍立時便充滿了殺氣。
司典官大冬天裡臉上汗水都下來了,他不禁望向王儲殿下,見殿下輕輕點了點頭,才宣佈道:“這一次的戰損率為百分之二。”
所有人腦子裡都轟然作響,十萬人參訓的話,就是2000人的死亡率,誰又能保證死的那個一定不會是自己?
一時間,整個校場氣氛肅殺。
話說世家閥門都是涵養高、素養高、修養高的三高人士,自然不會像潑婦罵街那般把怒意和恨氣擺在臉上,只會表面應付一個周道的“請”字,私底下,已經準備將對面這位不知哪兒冒出來的東西記在戰損的名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