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位於黃金商圈中的一幢摩天大樓,看似高階寫字樓,但事實上它的最高層,是蒼狼在大秦帝都的基地。平時門面上還有前臺接待,看起來和普通公司無異。
此刻已是子夜,頂層還亮著燈,落地玻璃窗前,一女人面窗而立,她只穿著酒紅色絲質睡袍,手中紅酒杯輕搖,窗外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勾勒出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呂惺望著窗外,眼中卻無聚焦,直到一道濃稠的血液流淌到她腥紅的高跟鞋邊,她才回神。
她身後,站著的都是西裝革履的大漢,各個身上都染著血腥,躺著的都是屍體,且沒有一個完整的。
“公爵大人,這是你的新身份。”其中一個戴著墨鏡,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將一張軍官證遞給呂惺。
後者接過,輕聲念道:“白輕羽,年紀輕輕便是大校,白家在他身上定是花了血本。”呂惺瞅一眼地上的碎肉塊,哪兒還有照片上英武的模樣,“可惜了!”得罪了呂閥。
呂彥活著時和白家小姐訂了婚,就差拜堂成親,呂彥屍骨未寒,白家便要悔婚把白小姐另許王儲殿下麾下將領,如此打臉呂閥投靠王室的做法,呂不言絕對忍不了這口氣,呂閥不方便出手,便就交給了她呂惺。
“一共十六人,都參加這次軍訓,該有的情報全都到手,按級別,也只有這個白輕羽有機會接近目標,不過拿回來的目標人物的法力分析沒有突破,找不到目標人物的弱點。”黑衣男子道。
“召集狼群,以這些身份潛伏。”呂惺手起刀落,再看時,王儲殿下的照片被訂在牆上,“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弱點。”
“公爵大人若要用這個身份,還得走一趟帝都學院拿藍龍之淚,才能保證百分百不被識破。”另一個乾瘦的小子提議道。
呂惺想了想才道:“正好露西亞有懸賞,針對帝都學院的幾個學生,咱們見過的,上次還弄壞了咱的車,可以順手賺它一把。”
“這趟活我要去。”其中一個人聞言撫著自己額角,那裡雖然已無疤痕,但那個黑髮黑眼的女生那一槍,當真讓他記憶猶新。
“屠夫你去的話,那幫學生一定嚇到屁滾尿流。”狼群一陣鬨笑。
呂惺示意他們安靜,只道:“你們誰去我不管,作為附加酬勞,我房裡那位白小姐是你們的了。”
“公爵大人,人要不要給你留活的?”黑衣小子問道。
“留眼珠。”呂惺說著將鞋底的血在屍體上蹭乾淨,這才轉身,她邊走邊脫掉身上睡衣,後背紋身赫然顯現,那是一個封印法陣,上面有個明顯的禁字,但只那麼一瞬,她的身形扭曲起來,眨眼間,已無妖豔女子,卻是軍官證上的白輕羽。
次日清早,大秦太極紫宮的餐桌上,氣氛尷尬的要命,就連唐諳這種臉皮比拐了彎的城牆還厚的人,都有些食慾不振。
那是當然的,他昨夜孤枕冷床,之前和子瓔那股熱乎勁壓根兒就壓不下去,他幾乎一夜沒閤眼,早上起來肝火極旺,小便都憋紅了,真虧了他那麼好的腎。
那娜就坐唐諳對面,穿著要去學校的裝束,眼睛死死盯著唐諳,他脖子上貼著止血帶,那是她的傑作,而他竟然還敢穿著她哥的衣物,人模狗樣的坐她對面用餐,讓那娜手上分肉的動作異常彪悍。
唐諳只能翻看自己手機裡隨雲來的簡訊,順便問問訓練的情況。
秦霜來到餐廳,入眼就看到餐桌上兩人,她深吸一口氣,用大統領的口吻道:“殿下昨夜工作到後半夜才睡下,你們兩個一會兒都給我老實點,不要給殿下添堵。”她看向那娜又道:“那娜殿下毀壞宮門的事,殿下不予追究,但要扣零花錢做賠償金。”
那娜聞言當即就切碎了盤子,秦霜搖了搖頭,拿平板記錄道:“還得加一個盤子的費用。”
這邊唐諳埋頭嗤笑,秦霜當即一平板敲他後腦勺上,“你也不是省心的東西,舞會上所有器物的損失我都從你軍餉里扣。”
“管我鳥事?”唐諳當即就變臉,東西都是那個什麼公主和殷世子毀壞的,要賠找他們去。
秦霜哼笑道:“還真管你鳥事,世子和公主是因為誰才被迷了心竅的?”
一句話,堵的唐諳無語,那娜毫不留情的將嗤笑扔了回來。
秦霜又拿出兩封信函遞給唐諳,她正色道:“兩個調令,第一,即日起,你回警備處,那娜殿下的侍衛交由別人接替,唐糖這個人物必須消失。第二,取消梟龍參訓的資格。”
“我不同意,而且我要理由。”唐諳站起身來,第一個調令,他本人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