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
陳景樂橫刀出鞘,身形向前邁出一步。刀光閃過,下一步再退回原地,一氣呵成,又彷彿未曾動作。
而兩名斥候動作一僵,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神『色』,眼中神采漸漸渙散,已是生機斷絕,撲通兩下栽落地面。
這時他們喉間才有一道血痕出現,鮮血滲出,滴落地面。
剛才那一刀,竟是將兩人都殺死了。陳景樂對自身力量的掌握,是越來越熟練到位。
“有情況!”
遠處原本在警戒的那一隊斥候,發現不對後,當即全部拔刀策馬衝過來。
雙方間隔不到百米距離,騎兵機動『性』很強,轉瞬即至。
奔襲過程中雖然沒有什麼陣型,但氣勢不弱,而且個個殺氣凜然,顯然這些斥候在軍中也算精英了。
陳景樂表情淡定:“清瑤,你先到旁邊躲一下。”
“秦大哥小心!”
祝清瑤眼神擔憂,但她知道自己留在這裡只會添麻煩,還不如退到一邊,好讓陳景樂全力發揮。
陳景樂望向策馬襲來的斥候隊伍,不驚不慌。
區區六個雜兵,完全就是來送經驗積分的。一個是殺,十個也是殺,區別只是積分的多少。
至於對錯,陳景樂不在乎,他只看立場。
哪怕他們都是漢人,但他們是綠營兵,就是清廷的人,一個個都是金錢鼠尾,穿的也是清兵服飾。
所以,該殺!
幻影流光。
等祝清瑤一退開,陳景樂直接施展輕功撞向來襲的斥候隊伍,相比被動防守,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沒有什麼比廝殺更能發洩負面情緒的辦法。
馬蹄下煙塵飛揚,駿馬嘶吼,馬背上斥候高舉長刀,冰冷的殺氣瞬間籠罩這片區域。
陳景樂眼神平靜,絲毫沒有受到敵軍氣勢影響。
他腳下速度猛然加快。
當橫刀劃破最前面那名斥候的喉嚨,對方甚至還未曾察覺有什麼不對,依舊獰笑著舉起手中的刀。等發現不對時,人已經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嗬~”斥候瞪大眼睛,想要伸手抓住韁繩,可是渾身力氣消散。後面的戰馬速度不減,鐵蹄踩在他身上,直接將大半個胸腔踩塌。
這下死到不能再死了。
隨著一個個敵人倒下,陳景樂嘴角漸漸『露』出笑意,笑意漸漸張狂。
男兒隻手把吳鉤,
意氣高於百丈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
笑看漢『奸』封王侯。
滇南是吳三桂的地盤,這些兵歸根究底還是他手下的,對這樣一個大漢『奸』,陳景樂沒有半點好感,此刻更不會心慈手軟。
一個個斥候被陳景樂斬落馬下,對方終於發現不對,可惜已經太遲。一個照面下來,還活著的只有三個,其餘的都成了屍體。
剩下三名斥候肝膽欲裂,紛紛掉轉馬頭分頭逃跑。
可陳景樂哪會讓他們如願,再折返回來,這次連個能跑回去通風報信的都沒有了。
唯一一個活口,是陳景樂準備用來打聽情況的。
陳景樂一腳把對方踢下馬,橫刀架在他脖子上:“說吧,你們是誰的人?”
“別、別殺我,我什麼都說……”
這個斥候哪裡還有半點勇氣,一整隻斥候小隊都滅了,頓時嚇得兩股戰戰,差點失禁。
陳景樂皺眉,手上用力:“你要是再敢廢話,我不介意重新找人來問。”
斥候打個激靈,連忙說:“我說我說,我們是小王爺的人!”
“小王爺?”陳景樂皺眉,隨即恍然:“來的是吳應麒?”
吳應熊雖然是世子,但此刻卻在京城充當人質,那麼這次來的,只能是吳三桂的次子吳應麒了。
相比他那位娶了建寧公主的大哥吳應熊,吳應麒的名聲要小很多。
史書上關於這位的記載不多,而且也不是什麼好評,只知道三藩之『亂』後,跟隨繼承平西王位的侄子吳世璠退守昆ing,從此銷聲匿跡。
不過,就算這位世子再怎麼草包,可手下肯定還有不少能人的,不然吳三桂也不可能放心將發掘地宮密藏這樣的大事,交給他處理。
“是是是。”斥候忙不迭點頭。
陳景樂又問:“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斥候結結巴巴:“兩、兩千三百餘人,加上小王爺身邊的親衛跟武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