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飛機平穩落在夏市的地面上,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
因為有些事情想要問夏潔,所以這回他並沒有等到前面的人都走光他才走,而是也及早離開座位排起了長隊。
畢竟夏潔坐的是頭等艙,並不需要排隊等待,只要艙門一開她就能拎包下機。要是他再像之前那樣磨磨蹭蹭的,估計等他出來,對方早就走的沒影了。
“導員!等等我。”
秦銘從飛機下來,就一路小跑,這才終於是追上了走在前頭的夏潔。
喚了夏潔一聲,夏潔原本有些快的腳步才算是停下來,目光隱藏在墨鏡的中,轉過頭朝他看來。
“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想問一下,咱們班現在只剩下我和易少東了,這個月的班級任務,是不是就不需要參加了?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在班級人數過少的情況下,班級會重組是吧。”
“嗯,這個到時候我會另行通知的。”
夏潔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隨後問道:
“還有別的事情嗎?”
“導員你吃飯了沒有?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我請你吃個飯怎麼樣?”
秦銘其實是想和夏潔建立好關係的,不說這個關係能夠達到他和易少東的程度,只要讓對方不再對自己這麼冷冰冰的就行。
畢竟他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在學院裡,並不是和夏潔短期的接觸,所以能儘量處好關係,還是要儘可能處理好的。
“下次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夏潔搖了搖頭,很乾脆的拒絕了她,秦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倒也沒覺得意外,隨後他又客套的和夏潔說了幾句,夏潔便先他一步走出了機場。
等他後腳跟出去的時候,夏潔人已經不見了,不知道是坐上哪輛車離開的。
沒有乘坐機場大巴,秦銘在機場兜兜轉轉了一圈後,最後還是前往了地鐵站。
因為是始發站的關係,這也讓他真正意義上體驗了一回坐地鐵的感覺。
雖然他人已經到了夏市,但是從機場到他住的地方,則還需要差不多2個小時的車程。
苦惱歸苦惱,但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也是大都市的特色之一,他也只能去試著適應。
當他從地鐵口出來的時候,已經進入到了傍晚,夕陽的紅霞,在城市上空的霧霾遮擋下,顯得有一些黯淡。
推門走進別墅裡,屋子裡頓時給他一種死寂沉沉的感覺,即便不用上樓去看,光是看樓下客廳沒有開燈,他就知道易少東並沒有回來。
因為易少東每次回來,無論他在不在樓下,都會將樓下客廳,乃至是廚房的燈都開啟,絲毫沒有半點兒想要給學院省電費的想法。
並且對於這種做法,他還總是美其名曰,人不夠就燈光來湊。
回來後,秦銘先是上樓衝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
他沒有問易少東什麼時候回來,也沒有告訴易少東已經回來了,因為他覺得易少東有事情要忙,而他也同樣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
其實他在回到夏市後,按照他之前想的計劃,就該給慕悠姍發訊息,問她月考的考場在哪的。因為這樣,他才好趕在慕悠姍考試之前趕過去。
但是他今天卻並沒有聯絡對方。
倒不是他放棄了這個念頭,而是對這種念頭產生了懷疑。
確切的說,是對這種殺人念頭,所產生的根源,感到了不確定。
所有能夠到達,必須要殺死對方才能解氣的仇怨,其實都是積累爆發的結果。
畢竟在這個世上,沒有多少人會遭遇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可每一天,都有人死在了仇恨中。
幾句不必要的口角,一兩次憤怒的推打,都能導致人的死亡。
所以殺人這種事,從來都不需要一個,非常合理的理由。
說到底,只是你具不具有殺人的勇氣,在那一瞬間,是否能夠保持那種強烈的情緒罷了。
他和慕悠姍的仇怨,其實在外人看來,也不會覺得什麼。
他爸爸之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覺得兩個人鬥鬥嘴,互相說對方几句,根本沒什麼。
但只有秦銘自己清楚,這些年以來,慕悠姍有對她做過多少,那些讓別人看上去,根本不算什麼的“小事”。
又說過多少,讓他感到怒火中燒的話。
當然了,如果他沒有加入學院,如果沒有最近經歷的這些事,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