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對此也只是聽聽,畢竟也不能排除兩個人是謙虛,或是有某種不能坦露的理由在。
但是僅從當時在入學測考的情況中看,安子黎和蘇湛也絕非普通人的範疇。
蘇湛就不用說了,因為他第一次得知鬼祟的存在,知道鬼祟是怎麼回事,就是從蘇湛那兒知道的。
安子黎的話,在當時能夠從鬼祟的阻截中,帶著沈悅逃出來,也不可能會是一個普通女生。
不過是與不是,起碼就眼下來說和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每個人心裡面都藏有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秘密,問出一句話來,只是張張嘴巴的事情,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但是換來的卻有可能是對方的沉默,以及在對方心中所猛烈滋生的厭惡。
畢竟人都是敏感而又脆弱的,所以話這種東西,在不針對任何人的前提下,可以隨意去說,但是隻要涉及到人,哪怕僅僅是自己覺得是一句沒什麼的屁話,都不要輕易說出。
因為搞不好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三個人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才結束,儘管到最後,任誰都沒有喝酒。易少東也沒有趕過來。
蘇湛和安子黎並不住在一起,兩個人可以說是相反的兩個反向,所以並不順路。
倒是秦銘和安子黎住在一個方向,雖說也不是非常順路,但倒是能夠一起走上一段。
“怎麼要送我回去?”
安子黎見秦銘沒有立即打車離開的意思,不由調侃了他一句。
“你也可以選擇拒絕的。”秦銘也笑了。
他當然知道安子黎作為一個見過鬼祟,解決過鬼祟的女生,肯定是不會害怕晚上一個人回去的,但是這種下意識將女生視為柔弱膽小的習慣,還是有些根深蒂固的。
安子黎並沒有拒絕秦銘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兩個人打了一輛計程車,路上的時候,安子黎突然生出感慨的對秦銘問道:
“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對吧?”
秦銘聽後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說:
“當然。”
安子黎一雙大眼睛,盯著秦銘看了幾秒,然後搖了搖頭說:
“猶豫了就是想說謊。不過也無所謂了,起碼我自己感覺和你們在一起時,心裡面挺舒服的。
我希望我們這幾個人,都能活下去。”
安子黎說到這兒的時候,窗外突然湧現進來一團刺眼的光亮,秦銘被晃得眯起了眼睛,過程中,他好像看到安子黎的臉……變得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