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點鐘的窗外,猶如罩上了一張巨型的黑幕。
而在馮源家的那間次臥裡,此時此刻,無論是付廣亮還是薛凱都沒有入睡。
“你難道還沒想明白嗎?機不可失,在猶豫一會兒就到天亮了。”
付廣亮有些急躁的從窗前離開,這時候則回到了薛凱所坐的床邊。待見他仍是一副拿不定主意的糾結模樣,付廣亮再度壓低著聲音說道:
“如果我們就這麼回去,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扣除10學點。
10學點,整整20張咒符,足夠保我們扛過一次考試的了。
並且你別忘了,上個月參與班級任務的是秦銘和易少東,那麼這個月參與班級任務的人,只會在咱倆之間。
他們肯定是不會再參與了。
如果那時候我們手上沒有足夠多的咒符,我們該怎麼去面對班級任務?
靠校方給的那兩三個勇氣學點嗎?
那根本就不保險。
反過來,如果按照我的辦法做,我們既可以撈到一筆不菲數量的咒符和藥劑,更還能避免被強制參與班級任務。
即便這次考試最終沒有透過,我們被扣了10學點,我們手上的咒符,也夠我們再將學點攢出來的了。
所以你還再猶豫什麼?”
付廣亮說著又著急的推了薛凱一把,也直到這時候,薛凱才聲音發顫的開口道:
“我能不猶豫嗎,你這是要殺人啊!
再說,秦銘也沒對我們怎麼樣,不僅如此,還幫我們分析事件,咱們要是對易少東這麼做也就算了,秦銘的話沒必要置人於死地吧。
他如果活著的話,或許我們下次考試,還能用到他。”
聽到薛凱的話,付廣亮無語的在房間裡足足繞了好幾圈,才又嘆氣的回來:
“哎,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是,這確實很難被接受。
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也不想殺人,我小時候和人打架,把人家鼻子打出血了,看到血我就全身發軟,更別提是殺人了。
但是我們得活命啊,我們現在根本考慮不了那麼多了。
這個學院就是個地獄,早晚會給我們都逼成魔鬼的。
更何況,就算我們不殺他們兩個人,還要去殺那些被詛咒的貓,去殺季程程,我們是無法避免這種事的。
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這兩個人不但入學測考的時候名次靠前,更比我們多經歷了一次班級任務。還有在上次月考的時候,那些死人手上的咒符,他們怕是也沒少撈。
只要他們一死,我們的後顧之憂就解決了。
到時候無論這次考試的結果如何,對我們的影響都降到了最低。
要是僥倖透過了,我們更是能血賺一筆。
所以老薛,別猶豫了,我們這並不是在謀劃殺人,我們是為了活命啊。”
薛凱的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顯然,他心裡面其實是猶豫的。
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麼做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大的好處。
但同時,他也清楚,這種做法和那些殺人越貨的強盜無異,心裡這關是很難過的。
付廣亮看著陷入掙扎的薛凱,他張了張嘴本想再添一把柴,但猶豫了一下,還是一屁股坐在了薛凱的身邊,沒再繼續說什麼。
因為他心裡面也不是鐵板一塊,畢竟這種事情,這種念頭,在之前也是絕無僅有的。
就這樣過去了大概有十多分鐘,薛凱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對付廣亮問道:
“我們能不能放過秦銘,只殺死易少東?畢竟秦銘對我們還有用。”
“你能不能別天真了。你是當秦銘是傻子,還是當他是瞎子?
我們殺了易少東,你覺得他會不知道,或是裝不知道嗎?
一旦他知道這件事,防不防範我們還是次要的,萬一他捅到導員那裡去,我們很可能就完蛋了。
還有,你也別覺得他能用得著,或是沒有他不行。
我們上一次月考,沒有秦銘我們也活下來了,而這一次,秦銘是怎麼調查事件的,我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要稍加註意,我們未必就做不到。
所以易少東要死,秦銘也必須得死。
我們必須要讓校方覺得,他們是死在事件中的。事情得真相,也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才行。”
“可是……”
“你就別可是了,天都快亮了,你要是再糾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