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再度被關進了臥室裡。
沒有歇斯底里的反抗,也沒有懷揣僥倖的逃走,只是目光怨毒的盯著,它能夠注意到的每一個人。
直到易少東“通”的一聲將臥室門關上為止。
“好了,這回感覺上要比之前舒服多了。”
易少東叼著一根菸,又回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薛凱和付廣亮皆沉默不語的低著頭,豆大的冷汗肉眼可見的,不停順著他們的面頰滑落。
選擇留下來去賭機率,成了,自然皆大歡喜。
一旦失敗,他們就會徹底墜入地獄。
畢竟變成貓這種事,簡直比死還要來的恐怖,來的讓人無法接受。
而如果現在就放棄,就返回學院的話,他們則會被扣除雙倍的學點。
10學點,看上去並不算很多,但最少也需要連續透過兩次考試的積累。
但再怎麼樣,自己的小命也要遠比那10學點來的重要的多。
不過人類天生就是賭徒,並且也以賭為樂。
因為任何事情都不存在百分百成功的可能,只是看機率有多大而已。
前提是,籌碼不是自己的小命。
畢竟房子輸沒了,錢財輸沒了,甚至是女人輸沒了,都有可能再次獲得,但是自己的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所以這個選擇看似艱難,實際上也沒有那麼艱難。
要說有,不過就是對未來的再次惶恐,以及對現狀的心有不甘罷了。
薛凱等人在做思考,在權衡,在做選擇,秦銘也同樣在考慮著。
時間轉眼便來到了凌晨,秦銘這時候從思緒中走出,這時再度對眾人說道:
“我這裡還有一箇中和的辦法。
就是我們先將所有染上詛咒的人清除掉,之後則立馬返回夏市,只有感覺到身體有異,就立馬向學院進行申請。”
“對啊!我們可以這樣。”
聽到秦銘的這個辦法,原本已經決定放棄的薛凱和付廣亮,頓時又像是看到希望似的,面露欣喜。
易少東這時候面露古怪的看了秦銘一眼,本想張嘴說什麼,但猶豫了一下,卻又收回了目光。
見薛凱和付廣亮同意,秦銘又接著說道:
“除了我剛剛說的那個中和的辦法,我還有一個比較極端的辦法。
那就是去對抗這個詛咒。
從而將這種惡性迴圈打破。”
“你難道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眾人再度被秦銘的話驚到了,都沒想到秦銘竟還有其他的法子。
“我不敢確定,成功的機率或許只有一半。
但是我覺得有這種可能性。
畢竟我們現在都知道感染詛咒的原因,就是收養被詛咒的貓。
而讓詛咒徹底爆發的原因,則是將收養的貓遺棄。
所以從這個邏輯上看,是不是隻要我們不將貓遺棄,那麼詛咒就不會發動?”
“這個應該不行吧,因為那幾個變成貓的人,除了盧志強以外,都屬於愛貓人士,誰最初都不想將貓丟掉。但是……”
“但是他們還是出於,自己所產生的各種幻視幻聽,將貓丟掉了。
而這就是我們如果嘗試這個辦法,所需要客服的一點。
如果我們不害怕,不動搖,那麼是否就能扛過詛咒的爆發?”
“可萬一那些人經歷的不是幻視幻聽呢?就是自己異變前的徵兆怎麼辦?
還有,我們總不能去哪都帶著一隻貓吧?更別說那貓還是人變得,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自己睡著了,它還沒睡,就在房間裡晃悠,光是想想我都覺得恐懼。”
付廣亮和薛凱並不認為,秦銘提出的這個辦法,有多少可行性。
因為在他們看來,其中摻雜的風險,要遠遠高於先前那個較為中和的辦法。
畢竟就像秦銘說的那樣,這個辦法比較極端,屬於有進無退的那一種。
不說是完全的孤注一擲,但本質上也差不多了。
對於付廣亮和薛凱的反應,秦銘表現得毫不在意,畢竟所有辦法他但凡能想到的,都已經擺在明面上了,他沒有私心的藏著掖著,可以說是既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薛凱他們了。
至於怎麼選擇,那就不是他能左右,更不是他關心的事了。
“那麼動手殺人的事,誰去做呢?”
易少東在沉默多時後,突然恰逢時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