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多的高鐵上,充斥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清冷。
秦銘將手機揣回口袋裡,在微微直了直身子後,他本想和身旁的易少東說些什麼,但卻發現這貨張著嘴巴睡得正香。
他沒去叫易少東,而是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
這個月的月考通知,在今天早些時候已經透過郵件的形式發到了他們的微腦上。
考場的地點在滕海市的湖濱小區1號樓。
考試時間為期6天。
至於透過月考的獎勵則是5點。
不單單隻有他和易少東參加,薛凱和付廣亮也在其中,只是兩個人和他們並不在一個車廂裡。
但嚴格來說,在沒有正式接觸到有關事件的人之前,也實在是沒有太多討論的必要。
他剛剛也用手機在網上搜了搜滕海最近發生的一些新聞,不過並沒有讓他在意的。
顯然即便是有人被殺,也遠沒到鬧得沸沸揚揚的地步。
快到凌晨1點的時候,秦銘易少東四個人才從車站出來。
本來按照秦銘的打算,是先在考場附近找個賓館住下休息,等明天一早起來,就立馬進入到對事件的調查中。
但薛凱和付廣亮卻非要他們幾個找地方吃點兒東西再回去。
見兩個人堅持,易少東也吵吵著餓,秦銘雖說心裡面不想去,但嘴上倒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提議先將賓館開好,之後再去吃飯。
等他們在考場附近開好了賓館後,也沒有遠走,而是在附近找了家燒烤店。
秦銘本以為他們就只是簡單的吃點兒東西,結果他們剛坐下,薛凱就讓服務員上了一箱的啤酒,擺出一副幾個人要不醉不休的架勢來。
“吃點兒東西就好,喝酒還是算了吧,畢竟明天月考就正式開始了,我們得有個清醒的狀態去面對。”
秦銘搖了搖頭,並沒有接過薛凱遞來的酒,見狀,薛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解釋說:
“考試的事情肯定重要,我們誰也不傻,肯定不能肆無忌憚的去喝,每個人稍微喝點兒就行,不然幹吃也沒什麼意思不是。”
薛凱這邊剛說完,付廣亮那邊又接上話,對秦銘說道:
“我和老薛其實早就想找個機會,咱們這幾個人在一起聚聚,聊一聊。
畢竟我們被學院選中,也算是揹負著相同命運的人,又能成為同班同學,這真的是一種莫大的緣分。
前兩天叫你們,你們都各自有事要忙,所以也沒得到機會,今天在這兒算是先小聚一下,不為別的全當是為明天的考試打氣,希望我們這次考試都能活下來,沒有人“掛科”。
等考完了,我們再找地方,痛痛快快的喝一頓。”
付廣亮和薛凱約秦銘和易少東出來吃飯,確實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個人自打透過班級任務後,付廣亮和薛凱就一直在喊他們出來。
最初他們沒有出來,是因為剛剛解決事件迴歸,確實是有些身心疲憊,加上秦銘整天被噩夢困擾,多少有些沒心情出去。等到他恢復過來,他家裡那邊又出事了,所以這事便拖到了現在。
付廣亮雖然嘴上說的委婉,但無疑是在這件事上挑理了。
換成別人,聽對方這麼說,肯定會又尷尬又抱歉的,但是秦銘心裡面則毫無感覺,根本不覺得他之前不答應和付廣亮薛凱他們去吃飯有什麼。
畢竟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更何況他們之間又沒什麼感情基礎,就好比是在大街上拒絕一個要請你吃飯的陌生人一樣,心裡面要是覺得有歉意才是見鬼了。
但是他和易少東不介意這個事,可從付廣亮方才的話裡,卻明顯能聽出來,他們兩個是很在意這個事的,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不給面子。
找他們一遍遍也不出來。
可既然如此,他們又為什麼還要一遍遍找呢?
秦銘心裡面其實很清楚,這兩個人在打的小九九,無非就是覺得他和易少東,對他們兩個人完成月考有用罷了。
如果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找他們只是單純的為了,他們成為同班同學這種緣分的話,那為什麼不在他們執行班級任務之前就約他們出來呢?
因為那時候約他們出來,與他們聯絡所謂的同學感情,同學緣分的,並沒有太高的價值。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兩個會不會像那些死在月考裡的人那樣,徹底消失在班級任務中。
“那就只喝一杯吧,剩下的等我們透過考試後再說。”
秦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