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不知道王愛麗下床是要做什麼,因為他並沒有聽到房間裡有異響。
心裡面疑惑的同時,他繼續看向王愛麗,王愛麗在下床後,便開始在床頭櫃的抽屜裡翻找起來,不多時便從中取出了一個裝有照片的相框。
相框看樣子應該是她和她男朋友的合影,秦銘移動著異空間靠近了一些,想要看清楚那張照片。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認得照片中的那個男人。
“無名?”
秦銘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於是又不確定了多看了幾眼,結果越看他便越覺得照片裡的男人,很像是他在治療部遇到的那個“無名”。
之所以叫他無名,並不是對方真的沒有名字,而是因為他忘記了。
只記得加入學院之後的事情,再往前的事,他則通通記不清了。所以便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
“好像不是他。”
秦銘又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最終排除了對方就是那個無名的可能,因為上面的那個男人儘管和無名很像,但卻要比無名看著大幾歲。
再者,無名進入學院之前只是一名高中生,也沒大有可能和已經畢業工作兩三年的王愛麗成為情侶。
但卻並不排除,這個男人可能是無名的哥哥之類的人。
畢竟他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雖說是好奇這個事,但秦銘卻並沒有迫不及待的去問王愛麗,因為他和無名說到底就只有一面之緣,雖然彼此加了通訊ID,可在那之後就沒再聊過,所以比起陌生人也就好那麼一點,並不值得他去刨根問底的調查。
不過考慮到多個朋友多條路,尤其是治療部也屬於學院的隱藏部門,加上他覺得學院做的鬼祟實驗,很可能就是在治療部完成的,所以他是有想法結交無名的。
王愛麗在淚眼模糊的盯了那張照片有一會兒後,便趴在床上痛哭起來。
只是哭了沒幾聲,她便像發神經一樣又猛地坐了起來,接著從枕邊拿起手機,開啟了微信。
此時的秦銘就像是一個隱形人一樣,站在王愛麗的背後,在看著她在用手機做著什麼,只是她自己卻全然無知。
秦銘看著王愛麗同意新增了一個新好友。
他一開始還不確定那是誰,但隨著他看清楚對方的頭像後,他心裡面卻已然有了猜測。
因為那人的頭像非常驚悚,照片上就只有一雙血色的眼睛。
在看著那頭像的時候,就真的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樣。
所以他覺得十有八九,就是先前被他噴慫了,給他拉黑的那個騎手。
只是他並不清楚,王愛麗為什麼要新增它。
“難道所有被鬼祟盯上的受害者,都會被一定程度的幻象迷惑嗎?”
心裡面這般想著,他又繼續看了下去。
“還好嗎?”
王愛麗在打了很長一段話後,最終又都完全刪掉,只留下極為簡短的一句。
“我還好吧,你呢?最近怎麼樣?”
對方也很快的給出了回覆。
“我挺好的,只是有些時候會想起我們以前的一些事情。
你之前和我說,你把上份工作辭掉了,又重新找了嗎?”
“找了。”
“什麼工作呀?”
“送外賣的。”
看到“外賣”兩個字,王愛麗表情明顯有些僵硬,連帶著拿在手裡的手機都掉在了床上。
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讓自己冷靜,之後便又回覆道:
“那我現在沒有打擾到你吧?”
“沒有,現在不怎麼忙。
你沒有搬家吧?”
“沒有。”
“你吃飯了嗎?”
“沒有。”
“那正好,我就在這兒附近,給你帶點兒吃的過去吧。”
看到對方想要過來,王愛麗下意識打了一個好,但或許是想到了秦銘之前的提醒,所以又很快的刪掉了。
“不用麻煩了,我最近減肥,晚上都不吃東西的。”
王愛麗說完,便捂著臉哭出了聲。
但是對方並沒有因為王愛麗說算了,就真的放棄想要上門的念頭,這時又發訊息道:
“我去看看你吧。”
“你還是別來了。”
“怎麼?難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
再說我又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看看你,還是說你家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