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點燃一根菸,並沒有著急爬到上面去,而是靠在甬道的一側,消化起了他從王越那裡瞭解到的事情。
王越在那段記憶中所說的內容,可以說是非常勁爆了。
其中儘管有他此前就知道的,但大多數他都不清楚。
比如關於校方,給他們這些大一新生安排的“考試”。
他此前只是知道,考試中所遭遇的靈異事件是校方故意安排的,但卻不知道,校方所安排的考場,竟然是在那些曾背叛、或是反抗過它們的學生家裡。
至於殺人的鬼祟,則根本就是那些背叛學院的學生變成的。
想到這兒,秦銘更是覺得這學院簡直是噁心到了極點。
因為事件中的受害者,和在事件中殺人的鬼祟,根本就是親戚或是朋友的關係,是那些學生再沒有變成鬼祟前,最怕會受到傷害,最渴望去保護的人。
但是在學院的利用下,他們卻將殺戮的手,伸向了這些人。
秦銘想象不到,一個擁有著絕對實力,甚至是能夠在世上翻雲覆雨的龐大組織,為什麼行事風格會這般的陰損毒辣?
並且他更想不通的是,學院明明享受著“官方”的名聲,明明在這世上一家獨大,可是他為什麼還要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反過來也一樣,如果學院是最大的邪惡勢力,那麼正義的勢力又在哪裡?
究竟是以他現在的層次還接觸不到,還是說,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正義的勢力。
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只有校方內部出問題的那部分人了。
或許他們,才稱得上正義的一方?
那麼,像易少東,還有汪荃這些隱世家族,在其中也在扮演著什麼角色呢?
單純的吃瓜群眾嗎?
秦銘越想越有種絕望的感覺,畢竟在這個一家獨大的世界之中,他若是想要搬倒學院這座大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憑他一個人,真的能夠做到嗎?
可反過來一想,他如果不搬倒學院這座壓在規則上的大山,他又如何能夠尋得一份真正的自由呢?
貌似,他除了勇往直前以外,並沒有第二種選擇。
除了這件事外,王越還提到了一種叫做“鬼祟病毒”的東西。這種東西,他在薛麗的記憶中見到過,是一種需要注射器注入人體裡的液體。
至於那液體到底是由什麼元素組成的,他則完全不清楚。
但是這件事卻依舊非常耐人尋味。
事實上這也是一個,他一直以來都想不明白的事。
學院為什麼要人為的製造鬼祟呢?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用?難道僅僅是為了,鍛鍊他們這些大一新生?
為之後,面對真正的靈異事件打基礎?
他不排除是有這種可能,但在聯想到學院種種陰毒的做法後,他覺得這件事絕不會這麼簡單。
學院這麼做,必然還有著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在。
他現在想象不到會是什麼,只能暫且將這份心思壓下去。
除了上述這些事外,王越所帶給他最重磅的訊息,無疑是關於靈石的問題。
靈石這個東西,他現在雖然還沒有接觸,但是無論是最早時候的夏潔,還是之後的易少東,都有和他說起過。
是一種用來補充屬性靈氣的石頭。
在自身無法快速的從自然界,汲取到所需屬性靈氣之前,靈石可以說是最必不可少的東西。
只要是靈能者,都對靈石擁有著極大的依賴。
他之前只知道靈石稀少,甚至還生出過,學院之所以搞這種優勝劣汰的培養體制,就是為了考慮到日後靈石的消耗問題。
想要將資源,分配給天賦最高的人身上,避免做無用的浪費。
但是隨著他得知,學院將很多大二學生變成靈石後,他不禁開始懷疑,這一切一切的培養,會不會真的就和王越說的那樣,只是校方再製造著肥料。
就像是金字塔一樣,底層的所有人,實際上都是為頂端的一個人服務的?
大一的人能夠做炮灰,大二的人能夠充當靈石,那麼誰也說不好,大三的人會不會成為種子,已好等到大四的時候,被校方當做果實收割。
秦銘想的手腳發涼,覺得事實的真相就算真的如他想的這樣也說不定。
他不由想到一篇,上高中時曾將他嚇到的一篇小學生寫的作文。
“家裡的老母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