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奸佞一言斷定命兇,被丟至邊關自生自滅,幸而王爺天縱英才,自苦難之中成長崛起,一步步成為今日的三軍統帥。論血統,您也是皇族,論能力,您賽過所有的皇子皇孫,既然您比他們都強,為什麼不試著自己去坐上那把椅子?”
這話中的暗示意味太過明顯,倘若被有心人聽到,必將是一場滔天大禍。可卓茂意卻說得輕鬆自然,彷彿從他嘴裡吐出來的話跟造反木有半毛線關係,他看起來就像是在跟朋友隨便閒聊而已。
裴九川的目光動了動,卻沒有再說話。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那些話挺進耳朵裡。
城中喧囂依舊,沒有人知道,在這片繁華的景象之下,正在醞釀著一股恐怖的腥風血雨……
外面的紛擾跟孟花朝沒有關係,因為她被圈養了。
是真的被圈養!
一間屋子,前後不過三十平米,她被困在其中,不見天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偶爾上個廁所,然後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做了。
她覺得,自己要是要被關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瘋掉。
必須要離開這裡!
可是門窗都被鎖住,外面有專人把守,就算她僥倖逃出去了,有冥夜在,她肯定也逃不掉!
怎麼辦才好呢?孟花朝開始思考辦法。
她雙手倒立,兩腳朝天,讓血液倒流進腦子,據說這樣可以加速腦迴圈,促進腦神經的運轉。
你別笑,這招還真靈,結果真讓她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最近皇帝身體抱恙,已經接連五天不曾早朝,所有事宜都交由內閣處理,今天也是一樣,大家夥兒剛站好就聽到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說陛下抱恙,今日早朝暫休。
於是乎,下朝。
文武百官們全都心事重重,出宮的路上,紛紛交頭接耳猜測陛下生病之事,有些人忍不住跑去向國師打聽陛下生病的具體細節。
白鏡離依舊是那副出塵脫俗的仙人模樣,他雙手攏在袖中,說:“陛下之事,豈容我等妄議?望請自重。”
一句話雲淡風輕的話,就把所有人都給打發走了。
在出宮門的時候,他的馬車正好和昊王府的馬捱得很緊,白鏡離看到裴九川準備騎馬走人,忽然開口說道:“王爺,請留步。”
裴九川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理都懶得理他,直接就騎馬走了。
如此不可一世的脾氣,差點把元生給氣死,他咬牙罵道:“這人好沒禮貌!”
白鏡離對此不以為然,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他不理咱們,那咱們就上門去找他。”
於是乎,他們的馬車當真跟在了裴九川的身後,裴九川五官敏銳,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當即勒住韁繩調轉馬頭,來到馬車邊上。
馬車的窗簾子被撩開,露出白鏡離的臉,他淡然一笑:“王爺,真巧,咱們又見面了。”
裴九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是碰巧,而是你們跟著本王,要不是本王認識你多年,否則本王真會懷疑你是不是暗戀本王?”
一聽這話,元生就按耐不住了,氣呼呼地開口罵道:“你胡說八道!”
白鏡離立刻做出一個閉嘴的手勢,他看著裴九川,淡淡地說道:“王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戀。”
裴九川冷笑了一下:“廢話少說,你跟著本王到底做什麼?”
“我想問你要個人。”
裴九川問:“是誰啊?能勞駕國師大人親自來要人?”
“靜慶國的三皇子,孟星寒。”
裴九川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露出一個非常古怪的笑容:“本王沒聽錯吧?你居然跟孟星寒也有一腿?”
元生又想罵人,卻被白鏡離制止,白鏡離不疾不徐地說道:“不瞞你說,我小時候曾跟孟星寒有過幾面之緣,算得上是發小朋友,如今得知他落在王爺的手裡,我於心不忍,便想開口向王爺討個人情,將孟星寒要過來。”
“國師大人憑什麼認為,本王就一定會賣給你這個人情呢?”
白鏡離微微笑道:“王爺如果把孟星寒交給我,我可以告訴你如何改命。”
“改命?”裴九川的語氣上揚,“國師大人有辦法改變本王的天煞孤星之命?”
白鏡離點頭:“的確。”
“嘖嘖,沒想到國師大人竟然如此厲害,連天命都能更改?不愧是我天嵐國的神算第一人!”裴九川的笑意漸濃,預期中充滿嘲諷,“只可惜,本王從不信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