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看來,過去許村葬春紅的風俗,並非虛言。
秦小雙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鐵釘,想了一陣子道:“聽了葬春紅的事,咱們還是不知道怎麼找到花叔他們啊。”
我說:“還是我們沒想到關鍵所在,現在真有當面罵白小仙的衝動,好不容易把她從看守所里弄出來,她卻讓我們來這裡猜謎。”
秦小雙點頭:“既然知道了葬春紅是怎麼一回事,那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來,我們又在村子周圍轉了轉,傍晚吃了些東西后,我又給七叔和貓哥打了一遍電話。結果還是打不通。然後又給葉靈打了過去。
葉靈接起來,說正要給我打呢。
我一聽,肯定是七叔有訊息了,接著問情況怎麼樣了。
葉靈說他哥派去的人,已經找到了七叔和貓哥在當地租的車,但是車裡沒人。從車裡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主動棄車離開的。去的人已經在車周圍開始找了。
沒想到,葉靈能幫上這麼大的忙,我讓她代我向他哥說謝謝。
葉靈感覺出我這邊有事,問我在幹什麼,要不要她幫忙。我這裡的幫,葉靈肯定是幫不上的。於是編了個瞎話,敷衍了過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我和小雙帶好東西,沿著那晚的街道,朝著傀家走去。
夜裡的許村,感覺像是與世隔絕了一般,有一種難言的怪異。
路上,我簡單給小雙說了一下傀家院子裡的情況,以及要注意的一些問題。小雙膽子確實大,但聽陳大叔講了那些事之後,還是非常緊張,一路上緊張地貼著我。不敢快走半步。
快到傀家門口的時候,我看到那裡又亮起了兩盞白燈籠。
這次,門沒鎖,我和小雙進了院子,發現一切都與上次夜裡看到的相同。
我們進了屋子,檢視了各個房間。所有房間裡的佈置。都沒有任何變化。不過,我們並沒有發現那個叫傀陽的紙人。
最後,我們來到了掛滿面具的堂屋裡,盯著這些面具看了起來。
聽老陳說,這裡的面具都是些死人的臉,都是死人的排位,這次看到它們的感覺,與上次一點都不一樣了!想一想,被這麼多死人的臉盯著,心裡不由自主地一陣陣發毛。
秦小雙看了一陣子,忽然指著西牆下方的一個面具,驚恐地瞪大了眼。
我仔細瞅了瞅,發現那個面具,竟然長的跟秦小雙的臉一模一樣!
“不是說都是死人的臉嗎?我的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啊?我還沒死吧?”
我摘下那面具,嘆道:“你當然沒死啊,傀家人做的面具,實在是太詭異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些面具的樣貌,可能會隨著來人的不同,而發生不同的變化,最終讓來人覺得面具和自己的臉長得很像。也許,這只是一種難以解釋的錯覺!”
秦小雙點頭:“子冥,你說。這裡面具的變化,會不會和那個春紅的臉的變化有關係啊?”
“這個我暫時還想不通。你再看看,這屋裡的面具,還有沒有長的像我的。”
之前,我已經摘走了一張和我長的很像的面具,我倒要看看,那面具還會不會再一次出現。
秦小雙環顧了一圈,抬手道:“你的在那裡。”
我瞧了瞧,原先的那個位置,果然又出現了一張和我長得很像的面具!
小雙拿著面具,猶疑道:“咱們這就戴上了?”
我說:“進虛村,必須戴上這種面具……你要是害怕,就抓著我的衣服。”
秦小雙賊笑:“我不怕啊,只是有些好奇。”
我們先後把面具戴在了臉上。
到了大街上一看,我們果然又進入了那個詭秘莫測的虛村。我看到那個帶面具的男人,依然和對面的孩子在嗡嗡嚶嚶說著什麼話。它們還在原來的位置,還是那個姿勢,更甚至,我覺得聲音,也和上次一模一樣。
秦小雙看著突然變化的景象,驚訝地都說不出話來了,見到那倆帶面具的人,更是緊張的靠在我身邊,緊緊抓著我的胳膊不放了。
我們沒猶豫。徑直朝中央的那片空地走去。
到了空地中央,秦小雙看著一條條的街道,問道:“到底是那一條啊?”
我帶著她朝坤位的那條街道走過去,到了近前,秦小雙抬頭便看見了吳婆婆的那張臉!
驚詫至極,不由得啊了一聲。
我安慰她說:“你別怕。那只是一張面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