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村裡的老族長和眾人一商量,覺得那男的已經被迷惑的無可救藥,留著也是禍害。
為了防止村裡再生變故,村裡人決定將他們一起釘死在樹上,這樣,兩人的陰魂就會回來搗亂了!
這回那倆人惹下了這麼大的禍,縱然曾山想護著,也護不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人用長釘子,釘死在樹上。
事後,曾山買一口棺材,收殮了他們的屍首,將他們葬在了一起。
據說,這事過去的當個夜裡。村裡人都做了一個相同的夢。他們夢見,狂風大作,山崩地裂。村子中央,忽然陷下去一個大洞,洞裡很快湧出咕咕的黑水來,一直漫到地面,又流淌進了每家每戶。
最後,黑水中浮起來一口棺材,大家一看,竟然是曾山埋葬春紅的那口棺材。
忽然間,棺材蓋子開了,人們看到,春紅從棺材裡站了起來,她詭笑著說:“你們誰都逃不走。你們都會變成我這樣。”
說完,春紅身上的肉開始一塊塊往下掉,最後,露出了血淋淋的內臟、骨頭……內臟又發黑,消失……最後,春紅變成了一堆黑色的灰燼,落在了棺材裡……
第二天,村裡人說起這事的時候,都意識到,他們做了同一個夢。
當時,每個人都非常的害怕,他們認為,這是那個春紅要來報復他們了。
不過,也有人不信邪,覺得即便春紅是什麼妖物,死了也不可能掀起那麼大風浪的。
又過了兩天,很多人發現,自己的面板出現問題了,一開始是發乾皸裂,一塊塊掉落,之後血糊糊的肉露出來,最後裡面的肉又開始腐爛,不久白森森的骨頭露了出來!
幾個堅持要燒死春紅的老人,這面板病變的更厲害,臨死的時候,基本上只剩下內臟和骨頭了。
村民們見在村裡活不下去了,趕緊外逃,結果,每一個出村的人,都死在了半路上,沒一個能逃出去的。
這種事情發生之後,村裡人不得不相信,那個夢是一個預言,是一種詛咒了。他們確信,春紅真的來報復他們了。
幸好,這時候來了一些逃難到許村的人。這些人中,有個年長的,他說許村的人,殺的那個春紅,是個什麼地神娘娘,從她給人託夢的意思來看,必須要用生祭的方式,才能壓制她的怨氣。
村裡人問,怎麼個生祭法啊?
那人說,就是找一對年輕男女,然後活葬。而且,一次生祭,只能壓制那邪氣十年。也就是說,每十年。要葬一對男女。
村裡人為了活命,開始謀劃這事兒,最後規定,村裡的人家,輪流獻祭,獻祭的女孩子,從小就取名春紅。每次祭祀,都叫葬春紅。
據說,第一次獻祭後,那種恐怖的怪病,真就消失了。
這個殘忍的習俗,一直延續到解放前。
剛解放那會子,許村還曾經有一幫子人叫嚷著要繼續葬春紅,但很快被人民政府給鎮壓了。
雖然葬春紅沒了,村裡人也沒再得那種怪病,但這裡的怪事,從來都沒斷過。所以啊,葬春紅這事,依舊是個不能亂說的禁忌。
另外啊,原先,這村裡每家每戶,都供養著一個女子的神像,那神像就是春紅在人間的塑身。”
我和小雙聽的這事,心裡不由得一陣陣發寒。
老陳說完,瞅著我們:“村裡人都說,失蹤的那些人啊,都被春紅給吸引到村民夢到的那個大黑洞裡了,被吸引進去的人。就等於進了閻羅殿,再也別想出來了。”
我又仔細想了想,老陳說的這些事,畢竟都是傳說。真相,現在的許村人也未必知道。
按照白小仙的說法,葬春紅的事跟傀家隱藏的那個面具的秘密,是有關係的。於是我接著問了一句:“陳大叔,你們村裡,有戶人家姓傀吧?”
老陳又是一怔:“傀家?是有戶人家姓傀,難不成,你們來許村的目的,和傀家有關係?”
我說:“是這樣的,傀家不是做面具的嗎。有件事,因為一個面具。牽涉到了傀家,我們這就趕過來了。”
我這麼一說,老陳驚訝道:“前天晚上,你們去了傀家?”
我說:“是啊?”
“進門之前,是不是看到傀家門口掛了兩盞白燈籠?”
我點頭:“進去之後啊,我們還看到了滿屋子的面具。”
老陳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們膽子可不小啊!你們知道那些面具是什麼東西嗎?”
“面具……就是面具唄,還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