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大叔說要壞事。
小雙問:“大叔,怎麼就壞了?”
“你們進屋吧,咱別在外面說。”陳大叔似乎怕別人聽見,趕緊把我們讓進了屋裡。
坐下來,陳大叔才道:“你們外人不知道啊,這村裡走失的人,從來都沒找到過。你啊,要麼請個有本事的人來幫你找,要麼,乾脆不用找他們了。”
我想,陳大叔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都是因為村裡人不知道這個村子裡,還一藏著另一個村莊,他們都不知道傀家人到底是幹嘛的。
聊了幾句之後,我便進入正題。道:“陳大叔,這找人的事,我會想辦法的。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一下。”
“還有啥事啊?”
“你知道‘葬春紅’是什麼意思嗎?”
“葬……春紅?”老陳一聽,重複著這三個字。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和小雙都傻眼了,沒想到‘葬春紅’三個字,對老陳的刺激這麼大啊!
“陳大叔,你咋了?”我和小雙緩緩起身,問他。
老陳深吸了口氣。這才道:“你們是怎麼知道葬春紅的?”
我說:“陳大叔,我們也是向人打聽的,剛才我們提到這三個字,你好像很緊張啊,這是為啥啊?”
陳大叔慢慢坐下。瞅著我們說:“你們問別的行,這個……我不能說。”
我和小雙對視了一下:“為啥不能說啊?”
老陳瞅了瞅外面,把門關好:“說這件事的人,全都得出事,要麼失蹤。要惹禍上身,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所以,‘葬春紅’這仨字,是俺們村的一個禁忌,沒人敢亂說的。”
我深吸一口氣,轉而笑道:“陳大叔,你一人住在這村裡,我以為你膽子挺大,不怕死呢?想不到,膽子還不如我一個小後生。”
秦小雙也添油加醋:“陳大叔,您都一把年紀了,還但心這個,這活的可夠窩心的。你知道我們為啥敢回來嗎?”
陳大叔被我們一說,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為啥敢回來啊?”
“我們知道,那倆人的失蹤和這葬春紅有關係,找到了解決這事的方法,這才趕回來的。你想啊,身上沒點本事,手上沒兩把刷子,誰敢來這裡打聽葬紅春啊?”
“哦……你們還想解決葬春紅的事?哈哈……”說著。老陳就是一陣不屑的笑。
我說:“陳大叔,您不敢說,不代表我們對那葬春紅沒辦法啊。”
陳大叔嘆口氣說:“難得啊,我看你們找人心急,這膽子也挺大的,就破例,給你們說一說這葬春紅,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陳點了支菸,抽一口,才道:“這以前啊,俺們這個村,有個非常殘忍的習俗,那就是,每十年,都要活葬一位叫春紅的姑娘。所以,這件事,就叫葬春紅。”
小雙不解道:“每十年葬一位叫春紅的姑娘,哪裡來那麼多叫春紅的姑娘啊?”
陳大叔說:“你慢慢聽我跟你講,村裡的人家,是要輪流獻人的。哪家的孩子是要被活葬的,生下來,就起個名字叫春紅。”
我和小雙明白了,原來,葬春紅是過去許村的一個詭異殘忍的獻祭習俗。
“那您知道是給誰獻祭嗎?為什麼要給那東西獻祭啊?”
陳大叔說:“要說這事的起因啊,是源於許村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在過去,村裡有個叫曾山的人進山去採藥,回來的時候,撿到了一個小孩子。那是個小女孩。身上也沒衣服,眼睛很大,那眼神,怎麼看都跟正常的人不一樣。
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孩子身上的面板很厚。掉的一塊一塊的,看著很瘮人……
曾山問她叫什麼,家是哪裡的,那孩子也不說話,看著非常怪異。
撿到孩子的那個曾山,沒結婚,無兒無女,於是就給那孩子取名為春紅,當自己的孩子,養了起來。
曾山覺得。這孩子肯定是因為得了面板病,才被家人遺棄,又糊里糊塗地走到許村附近的。
後來,曾山開始研究各種治療面板病的藥方,給春紅治病。幾年下去,曾山的藥真起到了作用,春紅的面板變得越來越好了。
就這麼著,曾山養了春紅十幾年,春紅慢慢長大了,而且長得是越來越水靈。越來越漂亮了。村裡的很多小夥子,都開始對曾家示好,好幾個人願意給曾山當上門女婿。
最後,曾山終於選了個人性好的,答應了下來。那小夥子便不顧家人的反對,跟喝了迷魂湯一般,整天去曾家照顧春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