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脈,眉宇間舒展開來:“祖師爺,你這重任,我算是完成了!”
我悄聲問了七叔一句:“七叔,這齊明瑄以後是不是就沒事了?”
七叔說:“命是救回來了,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我看齊家倒是個好人家,以後這孩子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
七叔起身走出去,跟齊家人交代了一些事情。齊家人認真聽著,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齊家人見我們辛苦,又做了飯,擺了一桌子。
我們吃飯的時候,齊明瑄忽然嘔吐起來,吐出來的全是魚肉。還有酒氣。齊明瑄的父母都嚇得不輕。
七叔說:“嘔吐,說明胃裡有反應了。等她好些,你們可以喂她一些米粥之類的食物。”
七叔轉身小聲問我:“子冥,你怎麼還讓她喝酒了?”
面對七叔的責問,我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
七叔聽完,或許是同情那韋小婉。並沒過多責怪我。
我又問起屍庫和那鬼門的事。七叔聽後,只是淡淡地說,那裡的事,我以後慢慢跟你講。
天亮的時候,我們去看了齊明瑄,她恢復的很好。雖然身上還沒有多少力氣,但精神頭,卻比昨天好了幾倍。
齊明瑄的父母非要七叔留下電話,說等明瑄好起來,他們一定登門謝我們。
七叔將韋曉婉的那塊碎玉交給齊明瑄的家人說:“說實話,如果不是這塊玉,我也救不了這孩子。你們把這塊碎玉裝在盒子裡,埋在自家墓地,每年清明節,鬼節的時候,記著在埋玉的地方,燒些紙錢。”
齊家人不敢怠慢,立刻找人去辦了。
吃過早飯,又聊了會天,見齊明瑄已無大礙,我們告辭,準備回去。
剛出家門,卻見有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的。朝我們走來,那人看著老實巴交,挺實在的,到了跟前,卻攔住了我問:“你臉上的傷,是不是李正力給打的?”
我愣了一下,說:“是他打的,你是誰啊?”
那男人趕忙道:“對不住啊,我是李正力那小畜生的爸,我叫李振海,都怪我沒教育好他,我給你道歉。你看。你需要什麼賠償嗎?”
臥槽!李正力那不是東西的,還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好爹啊?看來這上樑正了,下樑也一樣可以歪啊!我真是開眼了!
我正琢磨著要點啥補償的時候,李振海又道:“你不用客氣,儘管開口就行。”
七叔卻笑道:“他這也不是什麼大傷,過兩天就沒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李振海不好意思道:“方先生,我那孩子不懂事,打了您的人,我這心裡過意不去,我想請你們吃頓飯,表示歉意,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
我說:“不用了,這點事,我不會記心上。你放心,不會找他算賬的。”
貓哥也說:“你那孩子啊,真是欠管教!昨晚,我也招呼了他幾下,算是互不相欠了,以後,只要他不找我們麻煩,我們不會招惹他的。”
送我們的齊家人也都說我們這些人不錯,不會記仇的,讓李振海放心。
七叔卻道:“既然李先生有意,那我們就去你家喝杯茶吧。”
李振海喜道:“好好好,請跟我來。”
然後他在前面帶路,朝他家走去。
我納悶道:“今天七叔是怎麼了?非得去喝這杯茶啊?”
小雙白我一眼:“方子冥,你腦袋沒被那李正力打壞吧?李振海明著是請我們吃飯,喝茶,給你和七叔賠不是。實際上。他是有事找咱們幫忙。只是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說而已,這你都看不出來,別說是跟我混的啊!”
“哎呀,跟你混?我還嫌丟人呢!”
不一會兒,我們到了李正力的家中。
李家的房子在村南,院子不小,是農村比較流行的套房,看上去,是近兩三年新蓋的。
進了客廳,李振海請我們坐下,忙著給七叔和貓哥遞煙。給我和小雙拿糖果,最後又泡了一壺茶。
這時候,院子裡傳來了拖拖沓沓腳步聲,抬頭一看,李正力那小子從外面回來了!
頓時,我和貓哥眼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