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妃聽了,就又嘆:“我能想到,自然別人也能。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小說網。那李淑妃見了,也叫她父親趕緊採買戲子,挑了兩個,送了宮裡。無奈皇上瞧都不瞧。且皇上說了,女戲子的見得多了,無甚新意,唯愛聽男旦扮唱。因此,我只得作罷了!”
賈母就道:“且也別論以後。我還是將她們養在了府裡,已供不時之需。閒了,也可叫她們過來隨意唱上幾曲。”
不想,芳官所唱,卻更是合了元妃的心意。因又囑咐賈母:“祖母說的是。君心是最難猜的。若將這戲班子先遣散了,回頭皇上又改了心意了,一時我們手裡也沒個現成的人選。如此這樣最好。”
賈母又叮囑王夫人,說道:“她們都是吃了苦的。以後不要難為了她們,只管好生教習。”因又賞了芳官一匹宮緞。又賞了她一個荷包並。元妃又補了一個金銀錁子給齡官。陣雜妖技。
那芳官接了衣物銀子,已經喜歡得不知怎樣了。只管對著藕官道:“今兒我算是圓滿了。這可是皇妃的賞賜,只比老太太的賞還有面子的。”
那齡官見了芳官這樣說,喉嚨裡冷哼一聲,方道:“不過就這麼一回,就高興成個什麼樣。”
芳官聽了,就道:“我得的是我的。你還不許我高興不成?”
齡官芳官唱過戲後,餘下的文官、藕官、蕊官等也唱了幾曲。元妃覺得盡了興了,也就命她們不必往下唱了。因也賞了她們一些衣物。
元妃對著迎春等道:“去年,我賞了你們的東西,可都還喜歡?”說著,又看了下寶釵。
寶釵見了,趕緊垂首道:“東西是極好的。娘娘送我的那串香珠,我一直戴了在手上,從不捨得取下。”
元妃聽了,也就對著寶釵點了點頭。
王夫人聽了,便著意見縫插針,對著元妃就道:“去年,我記得娘娘送寶丫頭的東西,是和寶玉一樣的!只不知今年如何?想來,也該是一樣的罷!”
元妃就笑:“母親,不過是幾樣東西而已!”說完了,卻又看了看賈母。
王夫人聽女兒這樣一說,心裡不免幾分沮喪。想想又道:“雖則是東西,但好歹還是成雙送的好。”
元妃就道:“怎麼一晚上我沒看見寶玉?”
王夫人就回:“他跟在他父親後頭,學些經濟禮節。娘娘要見,我這叫人去喚。”
元妃就道:“罷了。過會子戲散了,你再喚他過來。”
少時,戲罷了。那廂賈政等人依舊請水溶等上房就座。水溶此番見了一眼黛玉,雖不曾說話,但瞧她情形甚好,心裡已覺得滿足。惟願現世安穩,這三四年的日子能風平浪靜地過去,將黛玉順順利利地娶了進王府,相濡以沫,相伴一世。
那衛若蘭在水溶身邊坐定,幽幽喝了口茶,笑道:“怎麼了?方才點頭微笑,這會子卻又繾綣神思起來?分明那佩劍騎馬馳騁戰場的王爺是一人,這在我面前凝眉短嘆的王爺,又是另一人了?”因又輕輕展眉一笑。
水溶就笑:“你倒頗關心我。”
衛若蘭就道:“如何不關心?你是大樹,你若倒下了,我們的日子也就愈發地難過了!”
水溶就嘆:“有一日,我不在了,或浪跡四方了,或隱逸入山了,或沒於林下了,你們的日子可過不過了?”
那衛若蘭聽了,也笑:“縱然這樣,這日子還是需過的。”
水溶就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所以你若思慮長遠,不如先未雨綢繆。以後的事,終究難料。”
衛若蘭聽了,卻淡淡搖頭道:“你說得固然好。但我的天性就是如此,有一日過一日的。只因天下的事正是難定,所以我只需樂觀度過每一天就行了!”
水溶聽了,卻是搖頭:“你這話只是顧了自己,卻是未兼顧旁人。”
衛若蘭就道:“如何不兼顧?我若每天愁眉苦臉的,我身邊的人,看著也是難過。我若高興了,她們見了,也自當更高興。這樣又如何不好呢?”
想想又道:“你看,我到了這府裡,也知那史大姑娘就在這裡。但就卻不像你似的,只想著即刻見到。”
水溶就笑:“我說過這話嗎?”
衛若蘭就道:“雖則不曾說,但你我相交多年,王爺心裡想些什麼,大致我也能猜得出一二。”
水溶就又笑:“我不信。我不信那史大姑娘到了你面前,你會沒事人一般?”
衛若蘭被水溶言中了心事,喝了口茶,就遮掩道:“反正都定了親了,諸事也就都定下了。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