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妍,別這麼挖苦我好嗎?”吳清瑜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心虛的說道:“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我們畢竟是親姐妹,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
“我怎麼不知道,我們是親姐妹?”吳清妍譏諷道。
吳清瑜尷尬的說道:“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姐姐,但這是事實,誰也無法否認。”
“十八年前,在我最需要得到你們理解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出這樣的話?”吳清妍冷笑著說。
吳清瑜沉默了一下,走到吳清妍的身邊,握著她的手,羞愧的說道:“清妍,姐姐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姐姐當年的懦弱和自私。你也知道父親的強勢,他把你趕出吳家後,就警告我們每個人,只要有誰跟你來往,一律趕出吳家。”
吳清妍甩開她的手,譏笑道:“那你今天還敢進我家?就不怕他把你趕出吳家嗎?”
吳清瑜嘆息說:“父親已經病入膏肓,醫生說他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哪裡還管得了這些事?”
吳清妍呆了片刻,然後走到沙發上坐下,目光復雜的望著窗外。
吳清瑜走到她身邊坐下,語氣柔軟的說:“清妍,父親並非是無情之人。你還記得嗎?當年你可是父親的掌上明珠,我們兄妹四人中,父親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聽她這麼說,年少時爬在父親雙膝上撒嬌的一幕幕,迅速的浮現在吳清妍的腦海中,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眶溼潤了。
吳清瑜瞅她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父親當初之所以把你趕出吳家,我想一是愛之深恨之切,你做的事情驚世駭俗,太讓父親太失望了;其次也是為了維護吳家的聲譽。你可能還不知道,當時叔叔利用你的事情,逼迫父親讓出吳氏集團的總裁。”
見吳清妍沒有出聲制止,吳清瑜動容的接著說:“自從你被趕出吳家後,這些年父親一直都鬱鬱寡歡。你是知道的,父親最喜歡喝酒了,但這麼多年,我們沒見他碰過杯子,就是過年過節,也是如此。”
聽到這裡,吳清妍再也控制不住,淚水泉湧似的奪眶而出,“噗噗”的掉在衣服上。
秦小川見狀,快速走到母親的另一邊坐下,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抽出紙巾,幫她擦拭著淚水,輕聲安慰著她。
吳清瑜跟著流淚,哽咽著說:“這些年,父親和母親的身體衰老得特別快,他們才六十幾歲,看起來跟七八十歲的老人差不多。特別是母親,常常一個人偷偷的流淚,十幾年都是如此,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媽——”
終於,吳清妍抑制不住心中的壓抑,趴在兒子秦小川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吳清瑜的說話聲戛然而止,輕聲的啜泣起來。
秦小川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姨媽說話和表情,太有殺傷力了。
等了一會兒,吳清瑜拍了拍吳清妍的肩膀,抽泣道:“清妍,是時候放下當年的那些是是非非了。父親已經風燭殘年了,在人世間沒有多長時間了。我想他也是很想見你一面的,只是放不下做長輩的面子,不好意思開口罷了。你是晚輩,應該主動些,趁著現在還有機會,回去看看父親吧。”
吳清妍從秦小川的肩膀直起身軀,流著淚,猶豫著的看著秦小川。
秦小川知道母親此刻矛盾的心情,微笑著安慰道:“媽,你要是願意,我陪你回去。”
終於,吳清妍點點頭,道:“小川,你陪媽媽回去一趟,看看你外公的病還能不能治好。”
秦小川點頭道:“好。”
吳清瑜長長的舒了口氣,欣慰地說:“清妍,父親只要看到你,病肯定會好了一大半。”
出了別墅,吳清瑜接了一個電話,就告訴吳清妍,說有一件急事需要處理一下,讓他們孃兒兩先去吳家。
秦小川開著車,在母親吳清妍的指引下,來到吳家莊園。
吳家莊園位於柳河的上游,佔地五六十畝,建築物古色古香,仿似一座小小的江南小鎮。
站在莊園前,吳清妍有一種恍如昨天的感覺,莊園的大門依舊氣勢恢宏,門前小時候爬過的那棵樹依舊翠綠。
秦小川挽著滿臉惆悵的母親,慢慢的向莊園的大門走去。
走到門前,一個年近三十的俊逸青年,身後站著幾名保鏢,看到秦小川和吳清妍走過來,那青年臉上閃過一絲警惕,沉聲喝道:“什麼人,你找誰?”
這名青年正是吳家的大少爺吳智,一幅趾高氣昂的樣子。他從沒見過吳清妍和秦小川,自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