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離開後,秦小川朝趙海燕擺了擺手,低沉的說道:“趙助理,你該幹嘛幹嘛,我好得很,不用你安慰。”
趙海燕紅著眼睛盯他一眼,低下頭,撫摸著自己的手腕。
秦小川先是見她一副想哭的樣子,又看到她低頭不停地撫摸著手腕,旋即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腕,一看手腕已經紅腫了,急道:“怎麼搞的,把手腕弄傷了?”
趙海燕瞪他一眼,半是撒嬌,半是埋怨的說道:“還不是你乾的好事,我剛才勸你,你卻用那麼大的力氣推我,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對不起,我不是正在氣頭上嘛。”秦小川連忙道歉,拉著趙海燕坐下,說:“我給你揉一揉吧,一會兒就好。”
趙海燕眼神複雜的看著秦小川,說:“你不生氣了?”
秦小川一邊揉著她的手腕,一邊長長的舒了口氣,淡然道:“嗯,打了那畜生無數幾耳光,心裡舒坦多了。”
趙海燕心有餘悸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那麼兇,我都嚇壞了。我要不是把肖總他們叫過來,你恐怕要把他打死了才肯放手。”
“那是他自找的。”秦小川輕描淡寫的笑了笑,“他要是還敢激怒我,我照打不誤。”
趙海燕嗔他一眼,說:“你究竟為了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秦小川道:“他羞辱我,還羞辱我母親。你說他該不該打?”
“該打!你做得對。”趙海燕笑著說:“我要是早知道是這麼回事,就不叫肖總他們來勸架了。”
秦小川趣笑說:“你剛才不是還擔心我把他打死嗎?”
趙海燕笑道:“這樣的人渣打死一個,世上就多一份清靜。”
兩個人說說笑笑,不一會兒,趙海燕的手腕就恢復了。
下午,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了秦小川的病室,徑直走到了他對面坐下。
這女人五十歲左右,打扮精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身上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相貌跟母親吳清妍有兩分相似。
秦小川還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看病的,正要叫她伸手號脈,那個女人先開口了,爽朗的說:“我叫吳清廷,吳慶虎是我弟弟。”
秦小川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不加言辭的說道:“如果你是來請我給你家老爺子看病的,那就請你出去吧。”
“秦醫生,我弟弟沒有家教,言語多有冒犯,我在這裡替他向你賠個不是,還請秦醫生不計前嫌。”吳清瑜一點都沒生氣,反而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來,不疾不徐的說道。
這個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不像吳家兄弟那樣,一個咄咄逼人,一個大談親情,她綿裡藏針,輕易就化解了秦小川的攻勢。
秦小川立即感受到這是個很難對付的女人。這個女人通情達理,又是他母親的姐姐,在她面前,秦小川即使有雷霆般的怒火,也不好發作。
“吳女士,你太客氣了。那件事與你無關,你用不著跟我道歉。”秦小川擺了擺手,也裝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
“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盡一份做女兒的孝道,請你給我家老爺子看病。久聞秦醫生妙手仁醫,醫德高尚,你不會拒絕我吧?”吳清瑜拿出一張支票,遞到秦小川面前,笑盈盈的說道:“這是定金,不管老爺子的病能否治好,這定金都是秦醫生的。”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吳清廷笑語盈盈,又是拍馬屁,又是金錢誘惑,秦小川有心想拒絕,都說不出口。
他瞟了一眼支票,只見上面是八百萬的金額,看來她是志在必得了。
如果是別人,秦小川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他想起吳家老爺子不講親情,差點把自己的母親捆起來投江,心裡就像壓著塊沉甸甸的石頭。
作為兒子,他必須要為母親出一口氣。
“我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吳女士孝道有加,又出手闊綽,我想拒絕都很難啊。”秦小川淡淡的說道。
吳清瑜心中一喜,來之前,她沒想到會這麼輕易就搞定秦小川。
“但這事,我做不了主。”
就在這時,秦小川又丟擲了這麼一句話。
吳清廷微微皺了皺柳眉,隨即輕笑著問道:“誰才能做得了主?”
“我母親。”秦小川笑著說:“她要是讓我給你家老爺子治病,我不要你分文也會去。”
吳清廷當然明白秦小川的話,這小子是要替自己母親出口氣啊。隨即想到老爺子把妹妹吳清妍趕出家門時的情景,她的心瞬間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