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氏在房裡,早聽到外頭的動靜了,只是她要保胎不方便出門。見何瑤回來,焦急問道:“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村裡為難你們了?何家又來找茬了?”
“沒事,一點小麻煩早解決了,娘你放心修養。”
何瑤才說完這句話呢,外頭就傳來一陣金鐵交擊的聲音,聽著打的挺激烈的。
衛氏頓時更焦急了:“趕緊的,怕是林釗和別人打起來了,你快去喊人啊!”
“真沒事——”何瑤估計正在切磋武藝呢,繼續道:“娘你放心,就是僱了個會武的小夥子幫忙砍樹,夫君來了興致,同他比劃兩下。”
“真沒事麼?”衛氏聽得將信將疑的,畢竟外頭的擊打聲音聽著又快又猛,挺嚇人的。
過了不久,打鬥聲音停下來。林釗獨自推門進來,一身衣服乾乾淨淨,臉不紅氣不喘,只額前的髮絲稍稍亂了幾根。看得出眉眼舒展,心情變得好了不少,說了聲:“渴了——”就進灶房去倒水喝。
何瑤趕緊過去幫他倒,見他身上一點都沒有被打中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那小子怎麼樣了?”
“不怎麼樣,乖乖砍樹呢。”林釗喝完一抹嘴又出去了。
何瑤本想跟出去看看,再一想想,就衝小峰方才對她拍屁股賣萌的動作,她也現在也不能去看啊!
乾脆搖搖頭,不理會了。
外頭的大樹下,追風齜牙咧嘴的,正揮著斧頭在砍樹。每一下都能看得出,力氣比方才小多了。
而且他站的姿勢也有點彆扭,還時不時伸手揉下屁股和腿,疼的絲絲吸冷氣。
許久沒被主子揍過了,揍一次可真疼啊!思念啊,都是你害的。
另一邊,何金鎖捂著屁股狼狽的回了家。他在牢裡病了一場,回家這幾天一直在喝藥調理身體,特別容易出汗。為了涼快,就偷懶沒穿褲衩。
哪曉得就出了大丑,想起看熱鬧的人笑他悶騷,說他在牢裡被當女人用的話,他簡直要氣瘋了。
又無處發洩脾氣,換好衣服後就在房裡摔盆子扔凳子弄得到處砰砰響。何三爺聽著不解,追問:“金鎖怎麼了?”
“還不都是被那死丫頭和林釗害的!”何三奶奶眼淚汪汪的訴說:“金鎖心裡苦呀,今個出了大丑。那死丫頭竟然放狗咬我和金鎖,無法無天了都。”
“那死丫頭——”何三爺聽的氣憤的很:“村裡就沒人能治她了嗎?”
“林釗在衙門裡有人,連里長都不敢得罪她呢。”何三奶奶哭著道:“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得白白嚥下這口惡氣,任由那丫頭欺負嗎?”
“不光這樣,還敗壞了金鎖的名聲呢!”朱氏哭著把村民們議論的話背了一遍給何三爺聽,更是急道:“這種話要是傳出去,金鎖以後怎麼娶媳婦?他書已經讀不成了,要是媳婦也娶不到,一輩子就完了。”
當然不能讓何金鎖完了,何金鎖可是家裡一心培養的長孫。就算沒法再去學堂讀書了,那一肚子的墨水也不是白喝的,遲早會有出息。
既然暫時學業受阻,那不如先成家後立業,反正論年紀也早該娶媳婦了。
何三爺思索了下,就道:“等他姑嫁出去了,就請媒婆給他說門好親,尋個賢惠孝敬的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