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呵呵……”何瑤更是譏笑出聲:“周里長,我敬你是里長才願多說兩句。你看你們家的樣子,是能講道理的嗎?”
“我們家怎麼就不能講道理了?”周里長更是氣的眼睛發紅,他指指周婆子臉上的傷。怒道:“明明是你們先打人的,也算是你們的長輩。你們把她打成這樣,眼裡還有我這個里長,還有王法嗎?”
周婆子聞聲立刻指著自己臉上的傷,哭天抹淚的道:“不得好死呀,連我一個長輩都打呀。看看都把我打成什麼樣子了,無情無義活該沒親沒故的一對畜生啊……”
“停,如果我沒打,你方才的話就全是罵自己的。”早在周婆子第一次上門時,何瑤就看見對方臉上有被打的痕跡了。
此時她打斷對方的話道:“我們沒打過你,是誰打的你自己心裡有數。我有一句假話讓我被天打雷劈。你敢發誓嗎?拿你閨女發誓,你有汙衊我們一句就讓你閨女這輩子嫁不到好人家。”
周婆子哪敢發誓?只會:“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滿肚子壞水……”的瞎嚷嚷,再也不提誰打了她了。
這樣子誰還看不出來?打了周婆子的肯定另有其人。
扯後腿的死婆娘啊!周里長登時氣的直咬牙。
他狠狠的瞪了妻子一眼,眼看著事情鬧得許多村民都過來看熱鬧了。覺得自己是里長,畢竟得要面子。就道:“有沒有打我也不計較了,何瑤,林釗,你們要還想在河東村繼續待下去。就好好向大夥解釋解釋,說你先前是說閒話的,我家巧玲是清白的。”
擺明了威脅啊!
何瑤聽得冷笑了笑:“那周巧玲也能好好解釋下,說自己先前是故意汙衊我們挖到財寶的嗎?”
周里長被挑釁了權威,直接怒喝:“何瑤,你別給臉不要臉。”
“里長的臉面不是我給的,是公道,公道自在人心。憑什麼我們先被潑了髒水還要我們解釋?”何瑤寸步不讓:“實在不行,咱們就去衙門裡理論理論。我和林釗雖是平頭百姓,可我們一沒犯法,二沒傷人,沒什麼好怕的。”
就在這時候,有圍觀的村民忍不住道:“衙門裡不是有個公差是林釗的徒弟嗎?”
“是啊是啊,叫什麼於大河的,好像官職還不低呢。”
“有那人在,衙門的人肯定向著林釗的……”
衙門裡的公差可不是好惹的,在公差面前,一個村裡的小小里長算什麼?
聽著議論聲,周里長的心頭不由得猛跳了兩下。
周婆子和周巧玲也聽得有些緊張,周巧玲更是暗暗的瞪了林釗一眼。恨對方和公差搭上了關係,先前竟然沒有洩露出一絲一毫,真是個心思深沉的。
就在這時候,蒲郎中提著藥箱過來了。見大宅院門口圍了一堆人,詫異的問:“大夥怎麼都在這,出什麼事了?”
蒲朗中是按時來為衛氏複診的,何瑤立刻笑道:“沒什麼事呢,蒲爺爺您裡面請。”
蒲郎中點點頭,見周里長的臉色很難看。周婆子更是一臉抓痕,還怒目瞪向何瑤。心裡霎時明白怕是周家同何瑤起衝突了,就好心勸道:“周里長啊,小輩們做事有時候難免衝動了些,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