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吆喝著要打人的呼喝中,何瑤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神情不屑。
林釗則衝她微微一笑,側身上前一步。擋在她與周家人之間。目光睥睨的道:“誰敢動我娘子?上來試試——”
林釗自小打獵殺生,往那一站,周身立刻就散發出一種不同於莊稼漢的殺氣。周家人感受到那份殺氣,頓時都有些慫,個個遲疑著不敢往前衝。
周巧玲舉著棍子道:“林釗大哥你讓開,何瑤就是個黑心爛肝的賤貨。隨便就能侮人清白的,你乘早休了她,別被她累了名聲,”
“呵……”林釗聞聲冷冷的瞟了周巧玲一眼,反問:“你有清白嗎?”
哈——
何瑤聽得險些笑出來,林釗這句話反問的極好,他沒有罵人,直接戳人了。
周巧玲聽得臉色驟然發青,隨即轉身丟了棍子。一頭撲進周婆子懷裡,哭喊著道:“爹,娘,我不活了……”
周里長更是氣的渾身哆嗦,指著林釗怒吼:“你們太過份了。”
“我們過份,呵——你女兒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何瑤可不會眼睜睜的不辯解只捱打,立刻發聲道:“她到處造謠說林釗在大宅院內挖出了財寶,要是被盜匪聽見,我們會遇到什麼危險?里長你就想不到嗎?”
“那只是隨口說說。”周里長知道自己女兒那話說的不妥,但當時也就笑笑,並沒有想太多。
何瑤冷冷看了他一眼:“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可你們就信了,還跑上門喊打喊殺的。”
周婆子聽的跳腳:“那能一樣嗎?你毀的可是巧玲的清白啊!一個大姑娘家,被毀了清白就毀了一輩子啊!你的心思真惡毒啊!”
“當然不一樣。”何瑤反駁,冷眼就像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她不過名聲受點影響,可要是盜匪來了我家。我們有沒有命都難說,名聲能和命比嗎?借刀殺人,她這才叫心思惡毒呢。”
“你胡說——”周巧玲哭著抗議:“哪有那麼多盜匪,你就是心思惡毒,就是故意想壞我名聲。”
“論心思惡毒,還真比不過你。盜匪要是來了,我還能好好站在這說話嗎?怕是到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招惹盜匪的。”
何瑤說著抬眼看向周家眾人:“你們都小心點啊,各家辛苦賺的錢得藏著掖著天天哭窮吃糠咽菜啊!不然被周巧玲知道,紅口白牙的一碰就說你們在自家屋裡挖出了財寶,招人眼紅啊!”
周家人頓時面面相覷,無言反駁。
周婆子不會扯道理,只能繼續嚷嚷:“你說啥都是虛的,天下哪有那麼多的盜匪?你毀了巧玲的清白,毀了她的好親事……”
沒等她說完,何瑤就嘲諷道:“天下哪有那麼多好親事,這世道寡婦都能再嫁呢,沒清白算什麼?又不會在家當一輩子老姑娘。比起來,我們要是沒了命,那可真是有冤都沒處訴去。”
周里長聽得額頭的青筋都氣的暴突起來,再次見識到了何瑤嘴皮子的厲害。知曉繼續說下去自家還是不佔理,就怒道:“就算我家巧玲不對,你不會來跟我家講道理嗎?何苦要潑巧玲一身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