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挺納悶的,於大河在衙門裡當差。平時有多少事她比於大河都清楚,當下就擔憂起來。生怕於大河出了什麼事,生病了還是怎麼的?
就一個人先跑去了於家,想看看於大河怎麼樣了?
到了於家,小廝說於大河早出去了,根本不在家裡。言言想了想,又跑去鐵匠鋪找。結果到了鐵匠鋪前,隔老遠的,就看見於大河陪著一名妙齡女子,正在挑選鐵匠鋪裡的物品。
那女子言言不認識,不是兩家的親戚。穿戴的很是時新,看起來家境不俗。對著於大河一口一個於大哥,叫的很是親暱。於大河憨憨的應著,熱情的向那女子介紹鐵匠鋪內的兵器。
那女子拿了把長刀檢視,結果不慎碰到了邊上的架子。嘩啦一聲,好幾件刀具就從上面落下來,眼瞅著就要砸中那女子。
“月兒小心。”於大河立刻伸手一拽,直接把那姑娘護在了自己臂彎裡。刀具噼裡啪啦砸在了於大河的腳邊,那姑娘趴在於大河的懷裡,毫髮無損……
瞧著這一幕,言言登時就看的眼睛發酸,她都沒勇氣上前問問。轉身就騎了馬,一個人去了河東村。見了何瑤的第一眼就是哭:“師孃,表哥變心了。”
“你說什麼?不可能啊!”何瑤堅決不相信於大河是那種人,連忙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表哥對你怎麼樣你還不瞭解嗎?可千萬別冤枉她。”
“沒有,他就是變心了。”言言哭著道:“他本來早上和我說好了今天一起來這裡的,結果突然通知我說沒空不來了。我去找他,發現他在陪一個女孩子。還親親熱熱叫人家月兒,一看關係就不同尋常,嗚嗚嗚……”
這事聽著是有點不太尋常,看著言言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何瑤趕緊把帕子遞給她,柔聲勸:“一句話說明不了什麼,朋友間啊,遠房親戚啊,都可以這麼叫的。”
“不止呢!”言言越哭越厲害:“碰到了一點小危險,表哥立馬就把那姑娘樓懷裡去了,我親眼看見的,嗚嗚……”
摟懷裡了?這可就有點問題了。
但是於大河現在還在孝期呢,再怎麼也不可能和別的女人發生點什麼吧?
何瑤就繼續勸:“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你先別急。等會頭我把你表哥叫來,問問情況。”
“不用問了,肯定是他有別的心思了。”言言哭的委屈極了,這才說出了憋了很久的話:“其實自打表哥從京城考武舉回來,他就變了。動不動的提起在京城認識的人物,還經常和別人通訊。他通訊的人裡,就有那個月兒。現在對方找上門來了,分明就是他們互相有意思了。”
呃——還有這種事情!
何瑤現在總算明白,為啥她這次一回來,就覺得於大河和言言之間有點不對勁。原來不光是孝期影響成親的原因,還有外人插足啊?
但也不能全信言言的話,女孩子有時候太敏感,說的未必是真的。
何瑤就儘量安慰:“好好好,師孃都知道了。師孃幫你好好問問你表哥,你先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