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說:“我聽朋友說,張哥你現在是在負責練習生部門?”
張近山笑著問了一句,“怎麼,不會是看中了哪個苗子,想挖過去?”
“我們這邊暫時還沒有招練習生的意思。”關溢說:“不過確實是有想挖的人。”
“這算什麼?【金沙】以前挖了【藍鯨】的人,現在想挖回去一個?”
“差不多吧。”
張近山悄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今天找他是為了針對【金沙】。這也難怪。之前【金沙】從【藍鯨】挖人,讓【藍鯨】丟了個很大的面子。現在韓覺算是迴歸到了【藍鯨】,並且壯大了羽翼,針對【金沙】過去做的缺德事還以顏色,這不奇怪。
“想挖誰?”張近山在想現在【金沙】有哪些藝人大概被挖走之後會傷了【金沙】的臉面。
“你。”關溢說。
張近山皺了皺眉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關溢認真的臉色在向張近山說,他沒有聽錯。
張近山感嘆一聲。弄來弄去,原來還是針對他。又或者說,其實韓覺兩個都想報復,只不過先拿他當開胃菜……
“沒興趣。”張近山沒打算自投羅網。
“張哥你現在才四十歲,以你的能力在練習室部門當個主管太屈才了,【金沙】內鬥太嚴重,你這一坐很可能就是坐個二十年……”關溢的表情很誠懇。
張近山笑了。因為像這樣的臺詞通常都是他們【金沙】說出來的,現在聽來還真是有意思。
關溢繼續說著他們能開出的條件:“……年薪是稅後一百萬,每年漲幅百分之三十,從第六年開始股份激勵。年終獎視情況定,但總體上不會少於半年的工資……”後面關溢還講了秘書的配置,專車的配置,一年到頭各種零零散散地福利和補貼。
張近山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了。如果韓覺是打算把他引到個人工作室,然後再用合同捏住他的命脈,那麼,關溢大可不必把事情說得這麼詳細。
那麼事情只有一種可能了。
韓覺工作室那邊是真的想招他過去當……當什麼來著?張近山剛才只顧著琢磨被挖角的人的心理,沒仔細聽關溢開出的具體職務。
“我如果過去,職務是什麼?”
“總經理。”
“總經理……”張近山一時失語。腦子裡快速想著有什麼樣的局可以是針對總經理這種職位的。如果關溢他們不是誠心想邀他過去工作,那麼就是成心想把他弄到監獄裡去了。
關溢說韓覺的工作室現在發展得很好,電影和音樂都有涉獵,但是盤子大了,大後方就缺少一個在從業多年,經驗豐富又不失進取的人。
半晌。
“為什麼是我?”張近山認真詢問。
關溢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摩挲著紫砂茶杯的邊緣,仔細思考著。
張近山並未催促。
過了一會兒,關溢說話了:
“因為我們工作室的假想敵是章耀輝。”
張近山怔住了。
這句話好像很莫名其妙,但實際上解釋了很多東西。
……
……
半小時之後。
茶館的包廂裡只有張近山一個人了。他一動不動地坐著,彷彿像這樣坐了好久。
年輕的男服務員開啟了門,探頭看看,然後走了進來。他走到關溢的實木椅邊上,蹲下來,在椅子的扶手處摸摸碰碰,移開了一截。“咦?”他驚訝的像是裡面應該有什麼,但不見了。服務員趕緊起身,快步走到牆邊的插座,掀開,裡面什麼都沒有。“怎麼會……”
張近山猜到了什麼,然後聽著服務員的嘟囔聲就笑了。
但服務員可笑不出來。顯然遇到,還不知道尾款能不能拿
張近山起身,走到外套邊上,掏出了一個信封。
服務員沒接。小夥子很有職業道德,事情沒辦好,尾款不應該拿。
張近山把信封塞到了小夥子的手上,小夥子這才接過信封,臉上勉強有了點笑容。
服務員悄悄退走。
張近山繼續坐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機,看了看上面妻子和兒子的訊息,然後慢慢回覆著。
至於桌子上的那個手機——張近山放下手裡的手機,拿起桌子上的那個手機,拆開手機殼,露出了裡面完全不同於手機的內部結構。張近山伸出手指,關掉了某個按鈕,把這個假手機放進了兜裡。
他拿起茶杯,轉過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