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鳴人時,早已經變天。 明明只是短短几天不見,那少年卻成長為青年。 天光已去,昏暗難辨,卻見那人身披金光,喚起希望。 手中色彩奇特的尾獸玉像螺旋丸一般凝聚,被主人用力扣向宇智波斑的方向。 黑髮宇智波男人一頭炸毛,加上其紅色的甲冑,倒像是在戰場盛開的玫瑰。 超乎人類認知的美麗--絕對力量面前,就連恐懼都可以變成腐爛了的心動。 只是轉身,便將巨大扇子從身後抽出,向漩渦鳴人的方向揮舞而去,緊接著是一聲大喝“宇智波反彈。” 帶有極其濃厚的家族氣息,實際上具有意義的不過是反彈二字。 白色光暈環繞住扇子全身,卻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爆破從扇面開始,將前方的一切吞噬殆盡。當火光散去,煙霧中,是男人象徵著絕對力量的輪廓。 戰場是瞬息萬變的,等到綱手到達,宇智波帶土便已經不是什麼讓人震驚的秘密了。 他丟了面具和半邊袖子,站在宇智波斑身後,一張苦瓜臉似乎述說著無盡怨恨。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不過是: “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這聽起來確確實實像中二時期少年隨口說出的羞恥話語,可對於宇智波帶土而言,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夠略微真實些。 站在前面的宇智波斑穩當落回原地,按照輩份,他算得上是身後小鬼的祖宗。 他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帶土,你去對付八尾和九尾。” 說罷便縱身一躍,直衝目標而去。 眼前敵人正是卡卡西和邁特凱,一人集中戰鬥,而另一人卻顯得渙散。 “死老頭,別這麼會使喚人!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卡卡西似乎還殘留了些震驚,至少在帶土看來是這樣的。 打到現在,宇智波帶土也沒少往卡卡西身上畫紅色,戴著面具的時候不覺得,這時候倒有些尷尬了。 但無所謂,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就算它曾經短暫的真實過。 可現在能讓這個世界變得真實的人已經不在,烏雲蔽日,再無暖陽。 “看什麼看?” 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卡卡西,要是放在三年前,他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苦大仇深似乎才是宇智波帶土的代名詞。無限月讀才是一切問題的正解。 “怎麼?看見是我很意外嗎?卡卡西。” 帶土瞥了眼卡卡西,心說:看看這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也不知道先前日向寧次說的“旗木卡卡西會找到你”是什麼意思。 “不...” 旗木卡卡西快速回憶,按照帶土的身份,這人早就和日向寧次有所接觸。 那麼他是否也向那人許下了願望? 不,想要見到帶土應該是他的願望。可他對於日向寧次邪神低語般的蠱惑全都是冷處理,未曾向其展現出絲毫。 “你也...向他許願了?” 卡卡西沒有戰鬥動作,甚至大敵當前,卻不見殺氣,和小時候那個腦子裡只有任務的天才卡卡西大相徑庭。 “事實上,我已經猜到...面具男可能是你,帶土。” 旗木卡卡西不曾和火影大人提過,只是在暗中調查。 但也不過是故地重遊罷了。 “你一直都還活著...我殺死琳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場?” 帶土沒有任何可能變成這樣的原因。至少作為昔日同伴的卡卡西清楚,宇智波帶土不是那樣的人。 他純粹,善良,卻又是單執行緒笨蛋。 “能讓笨蛋理所當然的當個笨蛋。” “這樣的世界,你難道不期待嗎?” 日向寧次曾經這樣說過,這似乎是那人的願望。 而眼前之人,明明可以一輩子單純做個笨蛋,卻要在這裡,頂著滿臉的疤痕,將他曾經真心熱愛的世界攪得一團糟。 “哈?你在說什麼屁話?連夜的戰鬥讓你的腦子都變糟糕了嗎?” 這感覺,莫名和某人有些相似。至少這垃圾話的配方...似乎用語變得更粗暴了些。 至少有一點可以明確。 卡卡西放鬆了身體,無視對方刺耳的挑釁。 “在幾年前,水門老師被拉回來的時候,日向寧次就給了我們提示。” “有關於你的,帶土。” 若是沒有日向寧次的提示,他就算是想破了頭,也猜測不到帶土身上。 “是他讓我找到了你。” “這也是,日向寧次的願望。” 就算帶土小時候是個單執行緒笨蛋,過去這麼多年,也早就應該大腦發育完全,況且這人現在還是曉組織真正的首領,第四次忍界大戰幕後主使之一。 先前傳出,面具男的所作所謂,也足矣見得宇智波帶土有所成長。 他應當能夠會意。卡卡西堅信。 “啥?” ?... 帶土的表情和小時候的傻樣子如出一轍。 “讓笨蛋能夠一直理所當然...” “在這個世界上當笨蛋。” 卡卡西說了一半的話,被一道稚嫩的聲音接住。 金髮火影帶著小鬼從天而降,而接住半句的,正是從鐵之國帶回來的三子。 “你是...”三子和先前見面時氣場全然不同,只是一眼,卡卡西便能夠確認。 “日向...寧次。” 小孩沒有看旗木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