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並不是一個耳熟能詳的名字。 但綱手對其有印象。 宇智波家族不起眼的小男孩,天天吵嚷著要成為火影,然後被幼年卡卡西輕而易舉打回原形。 他們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弟子。 三人小隊,除去被日向寧次從淨土拉回來的水門,在普遍意識上,只剩下了旗木卡卡西一人。 神毗橋戰役算不上出名,但一旦被提起,必然是駭人聽聞的。 三戰如火如荼,旗木卡卡西晉升為上忍,卻不知這是一切災難的開始。 上忍旗木卡卡西帶隊的第一個任務,堪稱全軍覆沒。 他單眼受傷,按照本人以及野原琳的描述應當是傷及眼球,再無回天之力才出此下策--帶土送出自己唯一一隻沒有被壓在巨石下的寫輪眼,也就是宇智波帶土送給旗木卡卡西的上忍禮物。 比起談論宇智波帶土送禮的品味,倒不如說此人在嚇唬情敵方面是有一手的。 “為同伴犧牲的英雄,竟然會走到如此地步嗎?” 在綱手的記憶裡,宇智波帶土是個路上偶然遇見老奶奶獨自過馬路,都會百分之一百選擇上去幫助,百分百的好好孩子。 他尚且年幼之時,父母便雙雙離世,只留下小帶土和奶奶相依為命。 而那個老婦人,不光是長得慈眉善目,就連做事準則,也只能用善良來形容。 這樣的奶奶如何會教匯出離經叛道的孫子? “既然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寧次淡然開口,似乎完全無法理解綱手此刻神情凝重的原因。 女人蒼白著臉 ,絞盡腦汁也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讓帶土走到如今地步 若是水門和卡卡西知道此事...連想象都變得艱難了。 “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不過就算有,你現在也應該不得不回去了吧。” “就算是你,如果長時間離開戰術室,也免不了承擔懷疑。” 寧次看起來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說著逐客的話,卻不見逐客的意思。這一切看起來都只是基於理性分析得出的“建議”。 “啊...啊...是這樣。” 從先前接回三子時便有所察覺,此時這感覺愈發明顯,甚至讓人不寒而慄。 像是在和冷冰冰的鐵塊對話,而不是活生生的人類。 失去一半的靈魂便會成為這副模樣嗎? 綱手罕見的萌生出想要逃跑的念頭。遇見外表相同,內裡不同的生物,感到恐懼是必然的。就像路上見到口吐人言的石頭,其邏輯清晰,聲音穩定,第一感覺定然不是有趣。 可怕,不存在於此世界的可怕。 “那你好好休息...” 宇智波帶土身上還有許多謎團,綱手斷定日向寧次絕對不是隻知道一星半點--可能連事情全貌都瞭如指掌。 可她無法問出,是人類對未知的恐懼。 輪迴眼的來源也好,宇智波帶土能夠生還也罷,這都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除非,真正的幕後黑手根本不是人。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讓旁人現在知道面具男是宇智波帶土--除去在戰場上掀下其面具,再一同震驚以外,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證明面具人並非木葉教唆--現有宇智波鼬這個血淋淋的例子。若是有人提出宇智波帶土實則為木葉間諜,那麼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忍者聯軍將會在一夜間瓦解。 “綱手大人...” 綱手返回坐席,卻久久不能鎮定。 其餘四影自然也是神色凝重,方才綱手離席,三位火影已經被穢土轉生之術喚來支援,現在已經前往戰場。 但那可是宇智波斑,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擺脫穢土轉生束縛的宇智波斑。 奈良鹿久此刻堪堪穩住人心,卻見自家老大掀開外套,毫無風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口中咬著的,正是自己大拇指部分的指甲。 這是一種極為常見,多用於緩解焦慮的姿勢--至少奈良鹿久從未看見綱手公主除了愛人死亡時,還有這般蒼白的臉色。 “綱手大人,我知道這很難令人接受...但是這...” 他話還沒有說完,火影卻如釋重負般結束了這場思考。 “現在的忍界,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 不光是在場的諸位,綱手話中的我們自然還包括了“人柱力”們。 按照情報,鳴人已經和奇拉比達成一致,不再回避外道魔像收集尾獸的能力。 所謂背水一戰,也不過如此吧。 漩渦鳴人身上有太多奇蹟,旁人或許只將其當成一般人,但綱手做不到。 “一味的逃避是沒有結果的,雷影。” 她深知,對雷影來說,身為人柱力的奇拉比不單單只是“威懾工具”。常年相處,他們早就是沒有血緣的兄弟,世界上最默契的搭檔。 “是不是逃避,還需要用我這雙眼睛去確認。” 雷影冷哼一聲,站起來便要往外走--自然是戰場最前線。就算綱手不說,他也早就準備好去了。至於奇拉比,至少也要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趕到吧。 照美冥耳邊還在環繞“婚期”二子,雖然青現在不在身邊,但是她仍然能夠準確幻聽,現在,她要去前線完成最後一個步驟。 “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