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深知近身戰比不過柔拳,隨即向後拉開距離,尋找放出幻術的機會。 寧次當然也不會任由烏鴉動作,一個接一個墊步,在防守住對方扔過來的手裡劍個苦無的同時保持距離縮小的速度。 烏鴉側身一躍,丟出苦無,將寧次逼向懸崖方向,又一個替身術,閃開了寧次打過來的八卦空掌。連線著綠葉的木樁一下被打的粉碎。他面目嚴肅,算著身體裡餘下的查克拉,持久戰絕不是辦法。 寧次袖子裡藏著幾張起爆符,是擺出架勢時從忍具袋中拿的,烏鴉也提防著這一物件,此地為沙土地,若是放出,和煙霧彈也差不了多少。 “火遁?豪火球之術!” 烏鴉連續掐了好幾個印,放出宇智波家引以為豪的火遁,炙熱的火焰混著氣體撲面而來,寧次只得連連退後,但二人方向也由此改變。烏鴉的身後,是無盡懸崖,但他卻看起來胸有成竹,一連放了好幾個火遁,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上升。 寧次被逼迫連連退後,火焰剛一消散,視野還未來得及恢復清明,眼前便是那一輪紅日般的眼睛,三顆勾玉在烏鴉眼中轉動,似乎要吞噬一切。 日向家的體術和血繼界限本就被幻術壓制的厲害,寧次的分身也嚐到過烏鴉幻術的可怕之處。這是毫無疑問的幻術天才。若是深陷於其中,怕是連如何結束的都不知道。 烏鴉看見眼前的人瞪大眼睛,跪在地上,眼裡看不出悲喜。 “我叫遼,只是遼。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他唯一的朋友接下來就要由他的手殺害了。遼在忍具袋裡掏出一把苦無,還未踏步向前,卻有大量起爆符在沙土地上爆炸,激起一片片灰塵,遮住了遼的視野。 下一秒,苦無的光澤劃破塵霧直逼自己的心臟,遼看向寧次原先的方向,只有分身炸開留下的空白。 “日向流縮地法!”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個都會,這確實是自己失算了。又看見那人在勢在必得時,莫名其妙地開了白眼。 寧次握著苦無,就像溺水的人,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身體上似乎包裹著一層膜,薄而不透,輕而堅韌,無法掙脫。他就行旁觀者一般,看著手中的苦無要如同所看死相中那般,既定命運那般刺入遼的胸膛,他像溺水的魚那般,吐出最後一個泡泡。 “白眼!” 遼的死相再次出現在眼前,長久不見的刺痛從心臟擴散至整個胸腔,一口瘀血似乎就在嘴邊卻無物可吐,就好像,被苦無刺穿心臟那般。 但不可思議的是,寧次的身體逐漸回到自己手中,他竭盡全力,將苦無下移,避開了對方要害,但遼的後腳卻踩空在被炸的鬆軟的沙土上,眼見著遼半身落入懸崖。 那是某天下午的,遼和寧次躺在河畔片的草地上,綠草清香迷人,溪水潺潺流淌,小卷毛笑著,轉向寧次的方向。 “如果,如果不是生在這裡,我想開一家旅店。” “在一個雨天連綿不斷的村子裡,開一家小小的旅店。” “對了,就叫白鹿苑好了。” 他又笑了起來,沒有接著往下說。 “那我可是要去打擾的。” 他瞪大眼睛,眼睛裡多了幾分晶瑩,又大聲笑起來,滾到另一個方向去了。 寧次看著遼的下落,全身力氣、查克拉都聚集到一個點,他感受到肌肉的撕裂,脫力的苦楚,但更能感受到覆在身體上的膜在被扯開,自己的手即將握住遼的雙手。 他無法接受遼的死亡,無法接受這被再次指向統一方向的命運。 死相帶來的疼痛還未消散,寧次的手在遼的身上留下一排排紅色的指印。 “寧次,只是寧次。” 遼被大力甩到地面上,看著那面離開黑髮白眸的少年,又和他一起墜入萬丈懸崖。 “寧次!!!” 遼的聲嘶力竭傳入正在告訴下落的寧次耳中。白眼範圍內那幾名暗卒的氣息散的極快,多半是覺得落入崖中便無再生希望。 寧次本是準備將巨鶴通靈出來,逃過這一死劫,但膜的感覺又重新覆上,而所有力量早已見底。 自己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寧次這樣想著,心裡卻從未如此平靜。他明知這份平靜和放棄掙扎同膜一樣是所謂命運的力量,但意識逐漸脫離體外,往前的記憶也似走馬燈那般湧現,或許可以改變的,未有能力改變的,以及這些年被塵封在角落處的那些從未放下的仇恨。 死亡遲遲未到,失重仍然在持續,在跌落過程中似乎有撞到些什麼,也只有身體各處的疼痛傳入,寧次就如同被隔離在世界之外,只依靠痛覺聯絡。在最後的劇痛襲來後,連那份疼痛也消失不見。 沒有意識,沒有思考,連痛覺都在此刻劃上句號。 但不知過了多久,屬於泉水的清涼鋪面而來,或者說是誰澆了寧次一臉涼水。 “唔…”寧次只覺全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動彈,視野裡也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 等等,一個男人?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