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但留松間雪,付與雙白鶴(1 / 2)

再往下翻,還是附錄。附錄有很多東西,一個個複雜的紋印,是放了東西的。空間忍術這東西很神奇,明明只是薄薄一張紙,加上它,卻似乎可以裝下全世界——這也是先生的研究成果:“比起卷軸紙張似乎更加纖薄,這樣能節約一點空間不是很好嗎?這不也是技術和研發存在的意義之一嗎?”還記得先生有時說完話會俏皮的眨一下眼睛。 寧次從床上翻身坐起,日落天已昏,紅黃交織在一起,順著晚風四處飄蕩。 所取出的第一件是一隻鑲嵌著暗黃色金邊的紫色卷軸,下面印著先生那獨一無二的“空”字。側脊上是燙金的小字“安心”。那捲子有生命似的開啟,展開的部分包裹住寧次的手臂,數只小手般扎入寧次的面板,如嬰兒喝奶,汲取著寧次的血液。 恐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好奇,對未知事物的好奇。興奮,對未知事物的興奮。不知是何種,寧次沒有抵抗,只是由卷軸作用著。卷軸逐漸發熱,似又卷軸的“情感”順著小手淌入寧次的身體裡。 有什麼東西要誕生了,它尖叫著,悲鳴著,恐懼著,又迫不及待著想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隨著一聲尖銳的鳥鳴,卷軸鬆開了寧次,緩緩掉落在地面上,貪婪地吸取著被一同帶下來的血液,白色長袖上的每一絲血跡都被舔舐地一乾二淨。 站在卷軸上的,是一隻巨鶴。它高高的豎起身體,頭往後傾,又梳理起羽毛,三米以上的身高,勉勉強強和房頂擦肩而過。 到它覺得梳理得差不多,才低頭向下望去,不乏親暱地蹭著寧次的臉,尾端那一小撮黑毛也高高翹起。 寧次並不喜歡肢體上的接觸,更何況是一隻未曾謀面,可以談得上是未知的生物。 但他卻無法將其推開,甚至虛抱住巨鶴的脖子,似是兄弟,似是親人,似有血脈之重合,自己也再不是孤身一人。 常年來的虛無之處第一次被填滿,理性上不知其是好是壞,感性上無法放開雙手。 明明是是一隻巨大,擁有成年體態的鳥,卻莫名讓寧次覺得,這還是新新生命,它對世界懷有最初的恐懼,興奮,好奇。 它的雙眼一黑一白,像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只能由側面看見寧次——鳥的構造使然罷了。 當一人一鳥的額頭碰撞在一起,一股熱流順著眉心向下。 玄關處傳來進出的聲音,是嫌爺回來了。午時他去藥鋪抓藥,又帶走了遠處的暗卒,寧次才開啟的遺書。攢了幾日的物件,卻是在如此情景才得以開啟。 巨鶴沒動,寧次亦沒有動。這一會,它沒有再發出鳥鳴,二者似心意相通般,達成了寂靜的共識。 房門傳來要被拉動的聲音,巨鶴一個瞬身,便消失不見,微微暖流由額頭向下,一直爬到手背上,是一件淺淺的山茶花,只是閃了一下,便又消失不見。連帶著消失的還有那一方扁盒,半紙遺書,只留下那鑲嵌著金邊的卷軸在地面上若隱若現,又被風吹散般離去。一切都猶如從未發生過般,平淡又日常。 嫌爺跪坐在門口,看著自家少爺倚靠在一塊軟枕上,斜臥著望向庭中,竹已漸黃,大抵是缺乏養護罷。池中流水也早已不再運轉,自老爺去後,便不再花心思去打理。他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找個時間收拾一下這離荒野只差一紙之隔的庭院。 冒著熱氣的茶碗邊放著一小碟白色粉末,嫌爺默默將桌上未被動過的藥碗拿下,又抬頭看了一眼寧次,才收緊和服下襬,又跪坐著出去,最後是拉門合上的聲音。 第三個視野。自巨鶴到來,只是稍微在眼睛上使用一點查克拉,便會出現第三個視野。最開始是有半截自己的,房中景色,巨鶴消失後,變成了一片白茫,又有一汪小池,水面上浮著幾面未化的冰片。視野時有抖動,又有移步換景,應該是巨鶴在移動。 那處一片蒼茫,寸草不生,看不出是怎樣的地方,又有直覺,似只消自己想要,巨鶴便會出現,但寧次並不去嘗試,重上枝頭的籠中鳥已然就位,嫌爺也單坐庭中,在紙上計劃著什麼。 被壓在茶碗下的,是一串糰子,上面的豆粉已經被抖落的差不多了。寧次將白色的藥粉倒入口中,又一口氣飲下碗中熱茶。有些燙人的熱茶順著喉管滑入腹中,為冰涼的人帶來一絲暖意。 輕咬下一口糰子,甜的嗆人,也不知誰會希望這樣的東西,卻在不自覺間,吃下了一整串。床單上的溼熱也是那樣突如其來,寧次又燙回床上,只當是高燒帶來的神志不清。 他們從未交流過,為了嫌爺,也為了自己。 用來串糰子的竹籤被小心包裹在白紙內,又放了一個火遁,紅黃的火光照亮和室,映在牆面上的是暗黃的暖光,火星順著白色紙卷向上,有生命般一步一步飛快地走,最終留下的是一團灰燼,晚風又至,不留一絲痕跡。 寧次雖承了日向家的血脈,對忍術,尤其是遁術敏感度極低,卻意外的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遁術。多半是觀察後照搬查克拉運動方式的攻略,稍難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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