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沒把北燕朝廷放在眼中,也難怪項隆如此憤怒了。
只不過項隆憤怒是他的事情,楚休卻沒打算幫著項隆去送死。
所以楚休直接道:“陛下,其他的事情,鎮武堂都可以為你辦到,但這件事情,跟找死無異。
大光明寺方丈已經踏入了天地通玄境,萬一惹怒了他,誰來抵擋?”
項隆冷哼道:“若是事情簡單,朕還找你幹什麼?這其中的尺度你自己拿捏,朕只要結果,不問過程!”
楚休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但這時陸江河卻是忽然道:“小子,答應他,昔日本尊血魔堂的一處埋寶之地,就在大光明寺不遠的極北苦寒之地。”
楚休疑惑道:“你開什麼玩笑?你是崑崙魔教的人,結果卻是把埋寶之地放在了大光明寺周圍?”
陸江河冷笑道:“哪又怎樣?以昔日我聖教的威勢,只要不把東西放在大光明寺方丈的茅房裡面,放在哪裡不行?
昔日獨孤教主在時,大光明寺可是被嚇的連山門都不敢出,本尊把埋寶之地放在那裡才是足夠的安全。”
陸江河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騙他,所以聽到陸江河這麼說,楚休只得在面上做出一副不得不屈服的表情,低聲道:“遵命,陛下!”
若是沒有朝廷的命令,楚休貿然前往大光明寺附近,估計也是會被大光明寺的人懷疑的。
如此有了朝廷這邊的命令,楚休也算是多了一個藉口。
當然在表面上,他還是要做出一副無可奈何,這才答應下來的模樣。
等到楚休離去之後,一名老太監出現在項隆的身後,正是項隆的貼身太監韓公公。
他低聲道:“陛下,這位楚大人,好像很不情願的模樣,你如此逼迫他,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項隆冷哼道:“這幫江湖人就是這般野性難馴!
不情願?在朕這裡可沒有情願跟不情願,只有能做和不能做!”
說到這裡,項隆的聲音忽然低了一些,嘆息了一聲道:“朕的時間不多了。
北燕先天弱勢,無法跟地處中原之地的東齊爭鋒。
這一代哪怕是朕嘔心瀝血,再加上東齊呂浩昌根本就是個無能之輩,這才暫時壓過東齊一頭。
不過雙方的實力在那裡放著,只要東齊出現一位稍微過得去的帝王來,我北燕都會出現危機。
內憂外患,此時外患朕沒有辦法,但這內憂,朕卻是想要在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將其徹底解決!”
韓公公無聲無息的搖了搖頭。
陛下太過著急了。
北燕的江湖力量就算是不如東齊,卻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特別是陛下還想要借刀殺人,這其實也是一步險棋。
那楚休可並不是一柄聽話的刀,魔道一脈的人,最是危險。
之前陛下許諾那陰山派的五殃道人,讓陰山派成為國教,韓公公便有些反對。
陰山派那幫人也是魔道出身,行事陰厲,不是什麼好貨色。
結果現在陛下竟然又將這楚休給引來了,這位在江湖上兇名已久,更不是什麼好貨色。
當然這些事情韓公公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沒有必要。
他只是下人,不是北燕皇族,該說的說,不該說的,那便沒有開口的必要。
況且對於項隆這種一代雄主來說,剛愎自用是肯定的,他也聽不進去其他人的建議。
而此時楚休走出皇宮後,卻是一臉的陰沉之色。
項隆還真拿他當自己的臣子了不成?竟然還敢如此逼迫他。
鎮武堂跟北燕朝廷,其實只是合作的關係而已。
陸江河在楚休耳邊嘿嘿笑道:“不用奇怪,朝廷就是這種德行,昔日我崑崙魔教在時,無論是東齊還是北燕,根本就不敢插手任何江湖事物。
如今這北燕的皇帝老兒倒是有膽氣,竟然還敢打大光明寺的主意。”
楚休沒搭理陸江河,這時五殃道人卻是從皇宮的另外一邊出來,看到楚休,五殃道人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道:“看來楚大人你已經被陛下委以重任了,恭喜恭喜。”
五殃道人嘴上說著恭喜,但臉上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跑去跟大光明寺硬撼,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你楚休不是能耐嗎?不是高調嗎?
這下好了,這種好事自然落到了你的頭上,卻沒落到我頭上。
楚休沒說話,只是一直盯著五殃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