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宋林點點頭,指著走廊盡頭:“那個方向最重,有很多。”
羅麗連忙問我為什麼那裡最重,我說:“一會兒你問米娜去吧,我又不是護士。”羅麗哼了聲說我又不懂泰語,你們關係那麼好,為什麼讓我問。我失笑,說我和米娜上次聯絡還是半年前,這半年連聲音都沒聽過。這時米娜帶著副院長下樓迎接,還有個像助理似的中年男人。米娜介紹說那是院長的秘書,我們互相寒喧。副院長示意我們上樓去談,阿贊宋林卻站在原處,眼睛看著走廊盡頭那邊。
我問:“走廊盡頭是什麼地方?”秘書看了看,說那是停屍間,無論急診室還是其他科室,連病房都算在內,所有在醫院去世的患者都會先被放置在那裡,等醫生和患者家屬簽過字之後才能運走。
“怪不得呢!”我說。
秘書問:“這位阿贊宋林師傅,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阿贊宋林看了看米娜,問你最近有沒有身體異常,比如後背或者脖頸處。米娜很驚訝,說我最近脖子總是無故疼痛,很僵硬的那種感覺,以為是工作勞累過度,也就沒在意,又問阿贊宋林怎麼知道。
阿贊宋林說:“有個孩子坐在你脖子上。”除羅麗外,所有人都驚呆了。米娜連忙回頭看,什麼人也沒有。阿贊宋林告訴她,這是個男孩,頭上有很多血,身體*,右臂還是殘缺的。
米娜忽然哭起來,把副院長和秘書都嚇了一大跳,我連忙過去勸,米娜說她夢到過幾次小男孩,就是這個樣子。黃誠信聽了之後,連忙往後縮,退到羅麗身後。我問當時跟米娜共同值班的那名護士在哪裡,副院長說:“是不是已經放假了?”米娜點點頭,說她膽子偏小,因為驚嚇過度而回家休養。副院長和秘書互相看看,羅麗急得不行,低聲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告訴她情況,羅麗臉『色』發白,也在往後退,想躲到黃誠信身後,他連忙躲開,始終藏在羅麗後面。
“這個小男孩為什麼纏著我?”米娜問。阿贊宋林說他先試著與其溝通看看。為了不引起患者和其他醫護人員的疑心,大家來到急診室,現在沒什麼患者,辦公室裡有兩名護士。副院長讓她倆先出去,秘書正要將門反鎖,阿贊宋林卻阻止了他,說那個小男孩已經從米娜身上跳下來,就站在門外。
副院長很奇怪:“為什麼?是看到你就害怕了嗎?”阿贊宋林搖搖頭,說他並沒有施咒,還不會驚擾這些陰靈。大家又走出急診室,阿贊宋林指著某處說就在這裡,小男孩似乎很悲傷,一直在哭泣。
我說:“在這裡開始施咒的話,一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對醫院名聲也不太好,二是現在是白天,陽氣太盛,最好等到午夜時分。”副院長連連點頭,讓秘書把我們安排到空置著的高階病房內休息。在病房裡休息還是頭回,可黃誠信說什麼也不肯,說太不吉利,他寧願到醫院大廳的椅子上坐著。我和羅麗卻覺得無所謂,隨他去吧。
吃過晚飯之後,我無聊就在醫院一樓轉悠,黃誠信坐在椅子裡打電話,我看到米娜站在急診門口,見我走過來,她連忙笑著向我招手。急診室還有名護士坐著,估計也是值班的,米娜帶我走到大廳,見四下沒什麼人,低聲問那個極陰物什麼時候可以拿走。我說其實在副院長答應找我聯絡法師之後就可以,再讓她今晚找機會弄出來,交給我就行。
這時看到羅麗也下樓來,米娜笑著問到底是不是我女朋友,我解釋給她聽,羅麗不懂我倆的泰語,心情似乎很不爽,非要硬拉著我到附近轉轉,說好容易來次泰國,晚上不去酒吧也就算了,總不能就在醫院耗著,回國後親朋一打聽,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我連連點頭說有道理,就帶她出了醫院,在附近溜達。可惜醫院旁邊既沒商場,更無酒吧,只有一間大酒店,街道兩旁的店鋪除餐廳外均已歇業,沒什麼可轉的。
“要不要我叫計程車帶你去逛逛?”我問道。
羅麗搖搖頭:“不用,明天還有時間,就是想出來吹吹泰國的風跟中國的有什麼不同。”我哭笑不得,問她有什麼不同,羅麗想了想,說:“嗯,比中國的辣。”我說你是指中午那頓飯吧。
回到醫院呆到午夜時分,副院長和秘書都過來找我們,阿贊宋林和我們下樓,黃誠信仍然在大廳睡覺,羅麗過去把他推醒,大家都來到急診室,副院長讓裡面坐著的兩名值班護士先出去,阿贊宋林說:“它還站在這裡。”指了指之前小男孩所站的地方,說還在哭泣。
黃誠信問:“為什麼這個小藍孩的陰靈不敢進急診室,卻非要站在門口?系不繫辦公室裡有什麼東西在阻礙它?”我問米娜,那個地方與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