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歷歷在目。她罵過我,甚至打過我,跟她打交道,基本是板著臉的時候多,有笑容的時候少。但我卻對她完全恨不起來,有時候甚至還覺得她很有吸引力。她嫉惡如仇,漂亮性感,魅力四射,性格直爽。自從邪氣被祛除之後,再也沒對人使過壞,好惡都掛在臉上,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現在梁姐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我不敢相信,也很後悔。要是發現跟蹤者就給高雄打電話,說不定完全能避免這個悲劇。
“是我害的。”高雄低聲說道。
我說:“不是不是,就是我的過錯,我——”
高雄騰地從手術檯上站起來,揪著我的衣領把我重重地撞到牆上:“就是我害的她,你還不明白嗎?就是我,就是我!”
我剛要說什麼,高雄從儀器螢幕上拿過那把匕首,調頭對準自己的胸口:“殺人就要償命,梁音,我把你害死,現在給你償命,陰間有我給你當個伴!”我連忙過去雙手奪,但晚了半步,高雄的匕首噗地插進胸前的肌肉大概半寸,血頓時將他的襯衫洇溼。我雙手死命去奪,大叫保安過來幫忙。兩名保安衝進屋,跟著我用力把匕首奪走,高雄坐在地上,喃喃地說著:“殺人償命,殺人就得償命……”保安將他拖出去,有醫生過來再給他治傷口,高雄一動也不動,就像被抽掉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