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含香殿一事,陷害者非但沒有害到宓月,反而被迅速揪了起來,宓月相信後面想玩小手段的人得掂量掂量。
在開宴的最後一刻,宓月及時趕到了。
魏紫望著滿庭花木下,一張張的華席,因趕路本就劇烈的心跳這會兒跳得更快了,連氣息都險些穩不住。
她再次慶幸從楚國來皇朝的路上,聽了宓月的話,努力鍛鍊身體,這才沒有出醜,能維持表面的平靜。而一直深居王府的靳嬤嬤就趕不上了,只能讓魏紫一人跟著宓月,她在後頭慢慢地走。
魏紫看向宓月的背影,帶著濃烈的崇拜之情。一路飛趕過來,主子卻能做到衣襬不飛揚,金釵步搖不亂晃的本事,不說出她們是急趕過來的,看主子閒庭漫步的從容步伐,還道是主子一路坐著轎子輕輕鬆鬆來的。
已有宮女前來領路,領著宓月往郡王妃的席位走去。
“娘娘,宓月來了。”書芬藉著斟酒的姿勢,悄悄在媚賢妃耳中低語。
媚賢妃細細的柳眉挑了挑,含著一汪清泉般的雙眸瞧了去。
只見滿堂貴婦中,宓月風采毫不遜於任何人,半點沒有小地方來的小家子氣,反而舉手投足間,帶著皇家華貴的韻採。
更令媚賢妃意外的是宓月的容貌,“她就是宓月?怪不得能把蕭溍迷得神魂顛倒。”
是她大意了,當年在楚國之時,她應該見一見這位名震楚王城的神奇女子,而不是被傳言所惑,以為只是一個有貌無腦的花瓶少女。
若是早見過宓月,興許在楚王城,她就不會輸得這麼慘,得了個落荒而逃的結果。
宓月坐下後,方才見過的幾位郡王妃大都坐在這裡了,只有平遙王妃竟然沒在。
崇明王妃就坐在宓月的旁邊,驚訝地朝宓月身後探了探,說“大堂嫂,二堂嫂竟不是與你同來的?我見二堂嫂遲遲未到,還道你們躲在哪兒閒聊呢!”
那濃濃的幸災樂禍,幾乎沒有掩蓋的意思。
宓月如了崇明王妃的所願,“別在我面前說她,從姚婕妤慫恿泰安公主刁難我開始,我與湘王府的恩怨就化解不了。”
“不怪大堂嫂如此生氣,就是我,認識平遙王妃十幾年了,與她在皇城一道長大的,都不知道她竟心思如此歹毒,故意引了我們過去,差點害得大堂嫂有冤無處伸。”崇明王妃孜孜不倦地想讓宓月與三皇子一系關係惡化,揹著人,悄悄與宓月說“大堂嫂知道姚婕妤與湘王府要陷害你是為了什麼嗎?”
宓月明知故問“為什麼?”
宓月的問話,極大地滿足了崇明王妃的傾吐欲,“是為了皇后娘娘!他們為了不讓皇后娘娘與你們豫安王府親近,不斷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宓月耳中聽著崇明王妃訴說三皇子一系的惡毒,雙眼藉著端茶飲茶的動作不動聲色地觀察場中的眾位命婦。
宮宴之上,除了後宮最大的皇后,以及負責宮宴事宜的董貴妃未到外,基本上都到場了。
宓月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如同芒刺在背,她循著方向望去,正對上坐在上座四個位置之一的年輕宮妃。
這位宮妃長得甚是美貌,清麗無雙,秋水雙眸望來時,彷彿藏著萬千般情意在其中,嬌柔動人得令人心生憐意。
如此美貌,如此年輕,又坐在四妃之一的位置,不用問,必是聞名久矣的媚賢妃。
宓月徒生警惕,這位媚賢妃來者不善!
宓月微垂下眼眸,淺嘗了一口茶水。
記憶中,並不認識這個女人,是從哪裡招惹了的?蕭溍回到皇城前,媚賢妃已入了宮,更不可能得罪她。
先前宓月以為媚賢妃破壞她與蕭溍的婚事,是想在後宮攪風攪雨,如此來看,其中似乎另有隱情?
既然媚賢妃上一次沒有吃夠教訓,那就多給她找點事情做。
宓月緩緩放下茶碗,含笑地聽完了崇明王妃的傾吐後,輕聲說道“有時間你提醒一下董貴妃,小心些媚賢妃。”
崇明王妃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聲音壓得不能低了“方才我發現了,她一直朝我們這一桌子看,不知道盯上誰了。”
果然能在皇家混的人,沒有一個不機靈的。崇明王妃表面上衝動沒心機,實則上小心眼不少,明明揹著媚賢妃,也不知道是怎麼發現媚賢妃的舉動。
宓月說“估計是在看你我。”
“她看你我做什麼?”
“看我,自然是好奇我這個新進門的孫媳。看你,我就不知道了。”
宓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