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王妃馬上出來拆臺,“你這不是猜,而是誣衊!好端端的,你做什麼誣衊大堂嫂和十五姑姑了?二堂嫂,我也懷疑你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轉過頭,崇明王妃與汪嬤嬤說:“牽涉到皇祖母的壽禮,事情非同小可,嬤嬤須得細細地查。”
最後查到三皇子頭上。
崇明王妃陰暗地想著。
“這是自然的。”汪嬤嬤往門外望去。
映露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說道:“已經查過了,平遙王妃方才陪著湘王妃去見了姚婕妤,然後平遙王妃繞道找到長陽王妃幾人,不知說了什麼,路上又遇到了崇明王妃,便一起結伴過來。”
不等汪嬤嬤來問,長陽王妃先說道:“平遙王妃說在雲煙樓那邊落了東西,我們便跟著平遙王妃回雲煙樓去尋。”
崇明王妃接著說:“我在路上見她們急急忙忙的,說是東西丟了,好奇跟了過去,果然在雲煙樓找到了平遙王妃的帕子。後來,平遙王妃又說起豫安王妃的事……我當時還奇怪呢,主子身上的帕子都丟了,身邊侍候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湘王府的下人也太不會侍候人了。如今卻是想明白了,原來引誘我們過來抓賊呢。哦,是賊喊捉賊。”
查到這裡,幾條線,幾個證據連在一起,可以初步斷定壽禮被毀之事,與姚婕妤三代婆媳脫不了關係。
汪嬤嬤帶人離開了,前去向皇后稟告此事。
眾人不敢離開,皆在客堂中等候皇后的旨意。
平遙王妃坐在角落的地方,沒有心思顧及旁人怪異的目光,此時她充滿了不安,每一刻的等待都是煎熬。
為了不拖延眾人參加宮宴的時間,汪嬤嬤很快趕了回來,傳達皇后的旨意。
“皇后娘娘說,她都知道了,請公主和幾位郡王妃先去吃宴。”汪嬤嬤又對宓月說:“皇后娘娘還說,雖豫安王妃不是損毀壽禮的人,但事情是因你而起,該由你負責善後。”
眾人同情地看著宓月,明明損毀壽禮的泰安公主就在這裡,指使的姚婕妤也查出來了,但最後受罰的卻成了宓月。
皇后當真偏心極了三皇子一脈的人。
崇明王妃若有所思:難不成皇后與三皇子的關係重新修好了?
平遙王妃垂著頭,心情絲毫好不起來。皇后向來賞罰分明,若是處罰了她或者泰安公主,事情就算過去了。如今卻半句懲罰沒有,反而抓著宓月來罰——就算皇后是為了私心拿豫安王妃撒氣,可壽禮被毀之事是瞞不住的,傳揚出去,不管是姚婕妤還是湘王都聲名盡失。
平遙王妃更擔憂的是皇帝那邊,皇帝在朝廷上對豫安王倚重有加,又向來疼愛這位皇長孫,事情傳到皇帝耳中,湘王府更會失了聖心。
失去聖心,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平遙王妃離開含香殿後,匆匆去找婆婆湘王妃以及太婆婆姚婕妤,希望還能有挽回的餘地。
幾位郡王妃離開後,屋裡只留下宓月幾人,汪嬤嬤說:“獻壽禮的一環須如時舉行,豫安王妃,皇后娘娘說你若在獻壽禮之前沒把事情辦妥,就不用去參加宮宴了。”
宓月上前幾步,朝汪嬤嬤福了福,“勞煩嬤嬤替我向皇祖母請安,皇祖母的吩咐孫媳會辦好,絕不會誤了今日的宮宴和皇祖母的壽辰。”懶人聽書
“你知道就好。”汪嬤嬤說完,便轉身離開。
靳嬤嬤忙去送汪嬤嬤出去,到了外面,靳嬤嬤感激說道:“老姐姐,謝謝你。”
汪嬤嬤頓下腳步,複雜地看了靳嬤嬤一眼,“你不用謝我,我不過是秉公處理。”
“不管如何,此事沒有老姐姐的公道,就不能這般輕易解決,我們王妃怕是又要受冤屈了。”
汪嬤嬤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含香殿的管事太監把兩盆百合花都搬了上來,原本折成百合花形狀的金紙都取下來了,捲成卷軸形狀,與百合花放在一起。
皇后不喜歡奢靡,每次過壽的獻壽環節都與旁人不同,只選一些心意重的壽禮展出來給大家觀賞。如此一來,下一次壽禮就不會有人專尋價值不菲的珍寶送上來。
兩盆百合花的確珍貴,整個皇朝沒準就這兩盆。但是,它是由湘王妃尋了種子親自種出來的,表現更多的是孝心誠心。
加上香水百合花的香極其獨特,好聞異常,皇后確實喜歡得緊,因此這兩盆香水百合花是獻禮一環中的重中之重。
宓月將兩張金紙展開來,看了看它的厚度、柔軟度,以及長寬,說:“給我拿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