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我下馬威?”宓月一聽就精神了,她就怕她一去,個個認錯態度良好,賠笑又賠禮的,如此她還不好意思下狠手整治呢。
提著馬鞭,宓月走進了衙堂內。
衙堂內的一群紈絝喝著茶,翹著二郎腿,壓根不像是犯錯被抓來的,反倒像是逛館子的客人。
如此囂張?
那就太好了!
宓月心情極好,眉眼都帶著笑意。“早上好啊,各位。”
紈絝們正商量著怎麼捉弄宓月,免得讓她又爬到男人頭上作威作福。突然聽到宓月的聲音,猛地都嚇了一跳,差點把茶碗都打翻了。
人的名,樹的影,宓月幹過的剽悍事如雷貫耳,他們下意識就慫了一下,眼神都變得躲閃起來。
不過,他們是約好了給宓月下馬威的,又加上男子馬球贏了宓月,自信大增,再者自恃身份,就不怎麼把宓月放在眼裡。
於是,一個個的膽子又肥了,昂首挺胸地朝宓月望去。
但見宓月穿著一身橘紅『色』的騎裝落落大方地走了進來,她本就長得明豔之極,如今臉上含笑,更顯得神采飛揚,不可方物,美得令人心口猛跳。
紈絝們眼中大亮,宓月再適合穿紅『色』不過,不管什麼紅,穿在她身上,都有一種富麗堂皇的華貴感。
但驚豔歸驚豔,一想到宓月的手段,熟識宓月的人,就譬如慕容皓飛,立即就冷靜下來了。
“宓大小姐,大王說,讓你帶我們訓練,不知道宓大小姐是要帶我們打馬球呢?還是駕馬車?”慕容皓飛得意地笑了下,“我可是打聽過了,你是帶著姑娘們學駕馬車的。哦,還有騎馬練騎術,正好這個我最喜歡。”
“對對對,練好了騎術下次打馬球就方便多了,昨天那一場球,就是因為我們這一隊的騎術比不過對方才輸的。”
“他們雖然贏了你們兩個球,但你們卻把他們的頭都打得腫成球了。”
“哈哈哈,誰讓他們眼瞎,連本公子的球都敢贏,不揍他們揍誰?”
說起馬球,紈絝們馬上就興奮了,湊在一起眉飛『色』舞地交流著經驗。
宓月也不叫停,讓衙役搬了張椅子過來坐下,見衙役給她上茶,她接過來,說道“也給公子們加茶水,免得他們口渴。”
衙役躬身應了,提了熱水過去給眾紈絝的茶碗添水添茶。
眾紈絝聊著聊著,有些不對勁。扭頭看著閒適地坐在椅上喝茶的宓月,愣了愣,問“宓大小姐,你不是來抓我們去訓練的嗎?怎麼不說話了?”
宓月提著碗蓋,慢慢地撥著茶水,說“你們不是聊得很開心嗎?繼續聊吧,渴了那兒有茶水,不夠讓衙役再添。”
魏景『摸』了『摸』肚子,一大清早被請了過來,早膳都沒吃,喝了一肚子的茶水,早就餓了,說道“還喝水?再喝水我這肚子裝的都是水了。”
“對啊,本公子肚子空空的,這茶越喝就越餓。”
宓月輕輕笑了下,就是知道你們餓了,才讓你們多喝茶。
當然了,要是不餓的話,那就繼續聊,繼續喝,直聊到你們不想聊為止。
眾紈絝中,不乏聰明者,聽懂了宓月的意思。這哪是他們給宓月下馬威,分明是宓月給他們下馬威。
對方畢竟是楚王派來的人,一些紈絝衡量再三,不得不審時度勢,先低頭,免得被宓月藉機發作。
與宓月打過幾次交道的魏景賢決定先把宓月應付過去,等解決了肚子的問題,再作他想。“宓大小姐,不知您有何吩咐,儘管說,我們都聽。”
聽是一回事,做嘛,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我們都聽,但不保證都照做。
宓月老神在在地說“不急,你們不是在討論怎麼打馬球打人嗎?等你們討論完了再談其他的。”
問題是,他們急啊!他們急著吃飯呢。
“我們已經討論完了。”
“對,聊完了。”
宓月目光一個個看過去,確定都聊完了,才把茶碗擱下,說“那這樣吧,午時快到了,咱們去菜市口。”
慕容皓飛愕然,問“去菜市口做什麼?買菜嗎?”
宓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胖胖的脖子“去菜市口砍脖子。”
孟子騰嚇了一大跳,“我們只是打了人而已,這麼點小事就要砍我們的脖子?”
“就是,我也不過是佔了百姓幾座宅子,最多賠點錢,至於要我的命嗎?”
“我不信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