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必須要去皇城的,哪怕那裡是龍潭虎『穴』。”這是她重生在這裡的意義,比一切都重要。
楚王后見此,長嘆一聲,便不再勸,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女子嫁人,哪能如在孃家時候那樣瀟灑?即使她貴為王后,也諸多不順心,亦過了十幾年忍氣吞聲的日子。這遠嫁而去,沒有孃家庇護,夫家門第又高,皇家規矩森嚴妯娌多,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楚王后勸不得,又幫不了,最後在宓月出宮時,翻了翻庫房,找了幾箱值錢又體面的東西賜給了宓月。她也不許宓月拒絕,說“就當是本宮提前給你準備的嫁妝。”
宓月從王后宮中出來,正要出宮,楚王那邊派了人來尋她,說是有要事。
剛到書房門前,宓月就聽到楚王怒斥的聲音,她心生納罕,楚國現在形勢大好,還能有什麼事能讓楚王如此生氣的?
內監進去稟報後,很快就出了來,請宓月進書房。
書房仍是楚王處理公務的地點之一,楚王將她招來書房,恐怕事情不小。
書房裡,王世子慕容皓華與南天府尹都在,兩人的臉『色』顯得有些沉重。
楚王的一臉怒『色』在看到宓月進來時,緩和了許多。他把書案上的一本奏摺給宓月,說“阿月,你看看這個。”
宓月上前接過來,展開一看。
這一看,她總算理解楚王的憤怒和失望了。
男子在馬球上贏了女子之後,一下子就風靡了整個王城。在傅雲儒組織了幾場馬球賽之後,更是引爆了王城所有男人的熱情,於是,一個接一個的馬球隊如雨後春筍,接連冒起。
男子興起競技,本是好事,可以強身健體。可壞就壞在適合打馬球的場地太少,宓月上次比賽的地方是校場,校場是什麼?是軍隊演習、練武的地方,要不是楚王下令,軍事用地是不可能讓出來給你打馬球的。
剛開始,那些男子還在自家的大園子內玩馬球,可想而知,再大的院子,除非是王宮,不然完全施展不開來,打不過癮。
城外地方多,倒是可以去打,但城外的地凹凸不平,需要費人力財力去平整才能打球。而且這些貴族公子打著打著,嫌城外太遠,跑過去太浪費時間了。漸漸地,便有人開始在城內圈地,把地勢平坦的地方圈起來,強買住在那裡的百姓居地,惹起民憤聲四起。
宓月看到最後,打馬球的確是把鬥志給打起來了,這些人在場上打輸了球,就在場下打起了架,雙方鬥毆還誤傷了百姓。
楚國好不容易萬眾一心,百姓對楚王對王室生起擁戴之心,這些人四處惹事,拖盡了後腿,楚王能不生氣嗎?
百姓投軍守護楚國,你貴族子弟卻欺侮士兵的家人,如此搞法,楚國當真離滅亡不遠了。
宓月看了下鬧事的名單,好幾個都是眼熟的。
那些有志氣的公子哥,在比賽之後就投軍了,如今早去了邊關。而有些公子哥是家裡最受寵的少爺,家中長輩根本不允許他們參軍,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打仗。於是留下來的,就是最無法無天的一群人。
孟子騰、慕容皓飛、魏景賢等,有高官子弟、貴族子弟,還有王室子弟。這些公子哥代表著楚國上層,一旦在民間出現負責新聞,影響極大,能直接毀了楚王的全民皆兵計劃。
“阿月,孤召你過來,是有重託於你。”
“大王請說。”宓月將摺子放回去,說道。
楚王也是無可奈何才想到了宓月,他想來想去,能治住這群惹事生非的人,就只有宓月了。“阿月,上次你不是訓練了一群姑娘嗎?再辛苦你一回,把那幫玩意也拉去訓練吧。”
宓月錯愕“訓練他們?”
“沒錯。”楚王忍著一肚子的怒火說“既然他們的精力如此旺盛,就將他們往死裡訓。這般既給了百姓交待,又可以起到榜樣作用,對外就說他們是苦練武功,隨時為國盡效,樹立全民皆兵的示範。如此一來,也算是廢物再用了。”
宓月忍不住笑了笑,可見楚王真是火大了,才講出如此環保的話。“大王,我那訓練,可是很苦的。”
“孤就是知道苦才找你的。”楚王直接說“他們是男子,沒得女子能做到的事,他們大男人反而慫了,你儘管訓去。”
一旁的慕容皓華擔心宓月治不住那些刺頭,說“父王,兒臣也跟小月一起去吧,以免那些刺頭不服氣阿月,不聽從吩咐。”
若是鬧大了,他擔心宓月不好做人,有他去鎮著,萬事都有他出頭。
“皓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