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證據?”
侍女書蘭從暗兜取出一張通輯令,給了宓月,說:“這是樟縣釋出的通輯令,上面的戚氏就是此婦人!此案經過縣令三查,人證物證俱全,戚氏就是殺害唐家三人的死犯!”
宓月攤開摺疊成塊的通輯令,上面畫女人雖然線條粗糙,但隱隱可看出來,就是這位婦人。
通輯令上,一連列了幾大罪狀,這戚氏果然是罪大惡極之人。
宓月暗想,怪不得她問戚氏因何被追殺,她卻只哭不言原由,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還有何話說?”
宓月拿著通輯令,問戚氏。
戚氏抬起頭來,看著那張通輯令,雙眸佈滿濃濃的絕望之色。她看著宓月,鬆開女兒,朝著宓月磕了一個頭,說:“大小姐,奴家知道您是個心善的人,阿寶無辜的,他是奴家相公唯一的血脈,奴家沒有與人通姦!奴家求大小姐,憐憫阿寶,護阿寶一命。大小姐,阿寶是個清清白白的孩子,奴家百口莫辨,奴家死不足惜,但阿寶,我的阿寶啊!若不是放心不下你,為娘早已隨你父而去了——”
戚氏悲愴喊著,抱著阿寶,泣不成聲。
阿寶心中恐慌,“娘!娘!你不要離開阿寶!不要跟她們走!”
戚氏鬆開阿寶,淚中帶笑,帶著一絲的解脫,說道:“為娘帶著你到處逃亡,害死了胡掌櫃,還蒙他受了不白之冤,為娘是個不詳之人,早就該死了。”
戚氏慢慢地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淚水,對黑衣姑娘說:“我跟你們走,跟你們回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