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書哼了一聲,“早知道有今天,你逃什麼逃?白費了我們的功夫。”
戚氏悽然一笑,推開抱來的阿寶,突然朝著牆壁撞了上去。
“阿孃——”阿寶嚇得尖叫起來。
宓月離戚氏最近,但她壓根沒想到剛說了要去自首的戚氏會突然撞牆自盡,即使反應再快,把戚氏拉回來時,戚氏也撞得滿頭是血。
救人是醫生的天職,宓月連忙給戚氏止血救治。
好在她拉得及時,減輕了戚氏撞牆的力道,這才沒有一命嗚呼。即使如此,戚氏的情況仍然不容樂觀,從中可見,戚氏是懷了必死之心去撞的。
戚氏的自盡,出乎宓月的意料,但書青卻撇了撇嘴,說:“又來這一套,上次當著族人的面說撞牆,結果沒死成,反而逃了,這一次定然又是沒撞死的。”
黑衣姑娘拔出劍來,走過去,對宓月說道:“何必費心思救她,沒得浪費力氣。你且讓開,讓我把這惡婦的頭顱割下來,她是死犯,即使帶著腦袋去樟縣,也可以領到賞金。”
阿寶忍住害怕,擋在戚氏面前,“你別殺我娘,要殺就殺我。”
“你是個奸生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黑衣姑娘手中的長劍蓄勢待發。
宓崢拿劍指著黑衣姑娘,喝道:“你站在那裡,別動,不然我的劍可不認人!”
黑衣姑娘微抬下巴,明豔的臉上佈滿傲然,說:“就憑你,擋得住本姑娘的劍嗎?”
長威舉著掃把站在宓崢旁邊,“還有小爺呢!”
郡王府的侍衛紛紛與宓崢站在一起與黑衣姑娘對峙著,與宓崢一同回來的十名莊衛亦刀指黑衣姑娘。
場面僵持住了,黑衣姑娘面如寒霜,目光冷冷地一掃宓崢等人,“你們確定,要為了一個**惡婦,與本姑娘作對嗎?”
宓崢可不管什麼婦的,只知道一樣,“一切聽我姐姐的。”
宓月用隨身攜帶的金針給戚氏止住血,不敢讓其他人隨意碰撞。戚氏這麼一撞,肯定腦震盪了。
她站了起來,讓宓崢等人讓開一邊,對黑衣姑娘說:“就算是個死囚犯,也要官府審過方能定罪。姑娘動輒就割人腦袋,似乎不太妥當吧?”
“我管他妥不妥當,總之戚氏的人頭,今兒我就要定了。”黑衣姑娘寒眸盯著宓月,“你非要護著這惡婦不成?”
宓月看了眼臉色煞白,顯然嚇壞了的阿寶,說:“等戚氏醒來再說,你放心,我不會包庇罪大惡極之人,等戚氏醒來,我會親自送她到樟縣,讓縣令審訊。”
“我不相信你,也不相信她。”黑衣姑娘指了戚氏一下,“上一次她便是以撞牆為由,令人放鬆警惕,後來才有她的姦夫胡掌櫃放她逃脫,誰知道今日是不是故計重施。”
“我檢查過她的傷勢,連動一下都最好別做,何況逃跑?”宓月對自己也有信心,說:“在我這裡,她逃不出去的。”
她手下的莊衛,還有侍衛盯著,別說戚氏不會武功,就是會,想逃出去也非常艱難。
黑衣姑娘冷笑一聲:“你說什麼,我就該信嗎?”
宓月問道:“要不然,你說什麼做?”
“把她的頭顱割下來,讓我帶走。”
“不行。”
黑衣姑娘怒顯於容,“莫非你也被這毒婦給矇騙了不成?她慣會假仁假義,這才哄騙了世人數年,直到上蒼看不過眼,其公婆的墳墓坍塌,這才將驚動世人……”
在黑衣姑娘的描述中,宓月知道了來龍去脈。
去年唐家墳地雨後坍塌,唐家二老的兩具棺木露了出來。唐家族人給唐家二老重新修墳時,發現二老屍骨發黑,疑是中毒而亡。
後來,他們想到戚氏之夫在三年前突然病故,生起了疑心,便去把戚氏之夫的墳墓也掘開,發現其夫屍骨同樣發黑。
“唐家族人便將此事告到衙門,衙門縣令因戚氏為人素來名聲好,唐家在樟縣又是大戶人家,為防冤假案,審了三次,三次都坐實了戚氏之罪。戚氏公婆雖然因病而亡,但同時病逝,這點極為可疑。而其夫所喝之藥,藥方竟含有砒霜,當年給戚氏之夫開藥的大夫也已招認,是戚氏買通了他,讓他在藥裡開砒霜之毒。並且唐家有下人親眼見戚氏與一胡姓掌櫃來往甚密,二人之間有私情,並且其女阿寶,就是戚氏與胡掌櫃的奸生女……”
黑衣姑娘把案件詳情給宓月道來後,再問宓月:“這樣一個心毒手辣的**,你確定要護著,與本姑娘作對嗎?”
“我想聽一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