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昨晚就回到了六安莊,只是天『色』太晚,算著城門已關,便在莊上休息了一晚。今兒一早起來梳洗之後,都用了些早點。
這會兒跑了十幾裡的路,也有些餓了,又見是豫安郡王特地準備的,便覺得珍貴極了,皆拿來分了。
江渝咬了口糕點,還是溫熱的,正是五味酒樓出品的。想必是剛出爐時,豫安郡王就去買了來。她朝車內看去一眼,悄悄地對王明芬說“都說豫安郡王冷血無情,不講情面,可見都是謠言,我看豫安郡王人可好了,還給我們準備吃食。”
王明芬喝了一口茶水送下口中的糕點,低聲說“王爺人好是因為阿月,若換了常人,別說送吃食了,只怕想見一面都難。”
江渝若有所思地點頭,好像是這樣的,豫安郡王剛到楚王城時,楚王本欲去求見的,人家豫安郡王愣是連面都不『露』。她感嘆道“豫安郡王對阿月真好。”
以前她們這些姐妹一點也不看好宓月,覺得宓月天天追在豫安郡王身後,這事是成不了的。如今看來,倒是她們見識少了。
王明芬握著水壺怔怔地出神,心中感觸極大。宓月那麼強勢厲害的人,豫安郡王不僅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看輕宓月,反而比一般男人更為體貼地對宓月,甚至願意為了宓月給她們準備吃食。可見,這世上並非所有男人都對女子天生帶有偏見的。
王明芬望著遠處高大的城牆,思緒由不住地飄遠瞭如果她能遇到一個如豫安郡王那般不會看輕女子的男人,那該多好。但,要是有那樣的一個男人,她又是否能像宓月那樣不顧一切、不管世俗目光地追在後面呢?
王明芬的眼中有些『迷』茫。
宓月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並把一捆東西搬了下來,還搬了幾個圓圓的東西。
白燕等少女過去幫忙,問“阿月,這是何物?”
“等會兒比賽用的。”宓月說道。
李廣櫻好奇地看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個東西怎麼用?打架的武器嗎?我們能靠它們打贏男人嗎?”
宓月賣了個小關子,說“這只是其中一個環節的,另還有一些道具放在校場附近。”
比賽比什麼?自然不能全由宓月說了算,多半是各方出題。
宓月猜測只會讓她出一題,但有備無患,不管用不用得著,先準備了兩題再說。
校場之上,眾人已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仍不見宓月前來,便有人說宓月怯戰。
“大王,依臣來看,宓月不會來了,今日比賽,女方不戰而怯,該判為輸方。”
“正是!大王,臣等已等了半個時辰,校場附近的百姓更有人剛天亮就過來,宓月此女背信棄約,行為無恥!”
“估計宓月覺得打不過男人,乾脆避而不來,以此保住顏面罷了。畢竟,女子在力道之上,天生不如男人,上一次能贏,不過是趁著兩位公子喝醉了,白揀了兩個勝局罷了。”
楚王看著底下的官員一個個站出來唱衰,臉『色』實在不好看。然而宓月的確是未曾到來,他即使想替宓月說話也找不到理由。他滿懷希望而來,此時也有些失落。
宓崢坐在一旁,聽這些官員一口一個說他姐姐怕輸,不敢來,驀地站了起來,指著說話最響的一個官員,說“你說我姐姐打不過男人?你確定?不如等我姐姐來了,與你過兩招如何?”
宓崢這話一出,底下的官員全部噤聲了。宓月一人把荊國幾個偏將打死打殘不說,那日王殿之上,她只踹了一腳,就讓舒永泰毫無反擊之力……
他們是親眼目睹了宓月的暴力的人!
舒永泰可是武將,還是武力排在前四的武將,他都被宓月一腳踹得爬不起來了,何況他們這些文官?
楚王后坐在上座,看著宓月兩字一出,這些官員全慫了,不禁被逗樂了。但是身為王后,威儀很重要,她只能忍住笑。
場面寂靜了片刻後,這些文官都是靠嘴皮子打仗的,很快地就有文官站了來說“當日宓大小姐說讓那些姑娘們與公子哥來相比的,可沒有說宓大小姐要親自出場。”
敢情這是怕宓月親自下場,團滅了男人幫?
這會兒,不單王后了,就是今日來的女眷都忍不住笑了。
雖然這些女眷之中,有一部分人很看宓月不順眼的,但見宓月一個女子令男人如此忌憚,也是感慨不已。她們不得不承認,哪怕許多人都看不慣宓月,但就是對宓月毫無辦法,無可奈何。
楚王見眾官吵吵鬧鬧的,實在不像話,尤其是這些慫話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