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把她兒子打成重傷,勢必要其付出代價!
這邊湘王妃在天都府尹發狠,那邊宓月已換上郡王妃的朝服,穿戴整齊之後,宓月走出豫安王府,加派了一支王府侍衛守門,並說道:“們給本妃守好門戶,凡是敢硬闖者,打死不論!”
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晚春的天氣,雨說下就下。
魏紫舉著雨傘要扶著宓月下車,宓月拂開雨傘,望著飄落的細雨,伸出腳,在雨中行去。
豫安王妃進宮了!
豫安王妃跪在漢陽宮前,人都被雨水給淋溼了也不起來。
這麼大的事飛快地傳到後宮,很快便有四面八方的人出去打聽是什麼原因。
“平遙王綁架了豫安王妃的幼弟,還把人打得身都是血,據說宓三少爺要不好了,豫安王妃入宮來請皇上主持公道!”
“宓三少爺?那不是才幾歲的孩子嗎?平遙王怎麼會拿這麼小的孩子出氣?這也太殘忍了吧?”
“八成是平遙王記恨去年中秋宴的事,去年湘王妃送的百合壽禮出錯後,皇后娘娘是徹徹底底厭了湘王一系的人,姚婕妤也被皇后娘娘找了個理由狠狠地發落了一回。依奴婢猜測,湘王府的人把過錯都記在豫安王妃身上了,這才拿了宓三少爺出氣。”
“去年的仇,今年還記得,連那般小的孩子都不放過,平遙王的氣量也太狹小了,往後咱們還是少些跟湘王府的人打交道為好。”
一個失了勢的皇子,又傳出風評不佳來,這皇家貫來就是踩低捧高的,如今個個都恨不得與湘王府斷個乾淨。
溪碧宮,媚賢妃懶洋洋靠在榻上的身子坐正了,“豫安王要提前放出來了。”
書芳說道:“豫安王私自查搜僕射府是大罪,這就放出來,只怕朝中百官都不依的。”
想抄就抄,想查就查,誰家的安能得到保障?朝中百官人人自危,不嚴懲豫安王是絕不會罷休的。
“先前確是如此,如今宓月藉著平遙王的事……”媚賢妃想了想,又懶洋洋地靠了回去,“罷了,本宮就坐著看熱鬧。”
她若是插手進去,蕭溍別想輕易出來。
只是,媚賢妃細想了下,不划算。
蕭溍遲早是要出來的,皇帝偏袒著,苦主孫尚義又不再追究,最多也就關一兩個月意思意思地給其他人一個交代。
她再使壞,也不過多關幾天而已,關不了蕭溍一輩子,反而又得罪了蕭溍一次。
平遙王與她沒關係,何必去幫一個不相關的人呢?
坐著看豫安王府與湘王府大斗,讓他們雙方自損,豈不是樂事一樁?
“董貴妃怕是睡著了也要笑醒來了。”媚賢妃懨懨地說道。
讓死對頭得了便利,媚賢妃終歸不爽得很。
雨漸大了,宓月走進漢陽宮,地毯上落下一個個水印。
“給皇祖父請安。”宓月一絲不苟地向皇帝行了一個大禮。
皇帝皺眉望著被雨淋溼的宓月,“豫安王妃,跪在漢陽宮外,是為何事?”
“求皇祖父主持公道。”宓月平靜地說道。
皇祖父卻從那份平靜中,看到了隱忍,問道:“難不成還有人敢欺負?”
“自我家王爺被關在宗正寺,豫安王府便再不得安寧,不知遭受了多少平白無故的誣衊,多少陰謀詭計加在豫安王府上,欲圖摧垮豫安王府。孫媳一直忍氣吞聲,不想張揚,免得皇家醜事遭人笑話,惹人取笑皇家不和。可是,孫媳的處處忍讓,非但沒有換來和平,反而讓他們變本加厲,竟要取孫媳與兩位弟弟的性命。”
皇帝聞言,一驚問道:“竟有此事?”
宓月悲憤說道:“孫媳幼弟宓熙,昨日前往定安侯府參加小宴,被人潛入定安侯府,綁走幼弟,欲圖加害。直到今晨,二弟宓崢才尋到鮮血淋淋的三弟。皇祖父,若是晚了一步,孫媳的三弟已死在他們的屠刀之下!”
宓月話中的悲憤沒有絲毫摻假,如果小宓熙身上沒有帶著蛇蠱,他們又沒有及時找到小宓熙,她今日看到的,就是小宓熙的屍體!
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宓月心頭憤怒難平。對一個不足十歲的孩童,就如此的殘忍,當真喪盡天良!
“皇祖父,孫媳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平遙王,竟向那麼小的孩子下手,這豈是有良知的人能做出的事?皇家恩怨,與一介孩童有何關係?為何要向孩子下此毒手?孫媳今日懇請皇祖父作主,給孫媳與兩個弟弟一條活路!”
皇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