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待不薄,為何下此狠手,謀害於他?”
“王爺,下官不明白您的話。下官曾與太子殿下有師徒之誼,如何會謀害於他?”
蕭溍的思維並沒有被牽引走,而是緊抓著方才孫僕射透露的資訊,逼問道:“方才說形勢所迫,莫非,有人逼加害太子與太子妃?”
“下官並不曾說過那樣的話,王爺您聽錯耳了。”孫僕射臉上帶著笑,彷彿聽了一個不相關的笑話一樣,沒有半絲緊張,也沒有半點心虛。
不愧是混了三朝的老臣,當真是老奸巨滑。
屋裡,劉寶走了出來,說道:“孫大人,剛才說的話,我也是聽見了的。”
孫僕射不慌不忙,說道:“這位眼生的壯士,是王爺的人,自然是王爺說什麼信什麼,王爺讓誣衊本官,也照辦。奉勸壯士一句,為虎作倀,有傷道義。”
劉寶被氣樂了,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了得,做官的臉皮厚起來,城牆也要遜色幾分。
蕭溍厲眸直視孫僕射,“孫尚義,我父王母妃之死,是否與有關?”
“王爺,下官也再說一句,下官並不知道此事,太子與太子妃意外雙亡,下官比誰都難過,王爺可派人前去調查,當年太子死訊傳來,下官哭得幾次昏厥過去。”孫僕射捲起袖子,抹了抹眼角,傷心悲痛不已。
蕭溍眸光更冷了幾分,“孫尚義,本王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從實招來。”
孫僕射放下袖子,怒聲斥道:“王爺,本官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王爺夥同此賊行誣衊本官之事,有損王爺身份,下官奉勸王爺以後莫做這等令人不恥之事了。下官還有事,先告辭了!”
“本王讓離開了嗎?”
“怎麼?王爺想殺人滅口不成?”孫僕射大義凜然說道:“即使刀架在本官脖子上,本官沒有做過的事,也絕不會承認。”
劉寶輕輕地嗤笑一聲,往側邊讓了讓。
旁邊的房間門突然被人裡開啟了,陸續走出數名身著官袍的官員來。
孫僕射認出了這些官員,有大理寺,也有刑部的官員,他的臉上驟然失色。
太極殿上。
皇帝被人從溪碧宮急急請了過來,一肚子的不快。
但當聽到下面的大理寺官員與刑部官員指認孫尚義謀害太子與太子妃之事,大驚之下,從龍座上站了起來。
皇帝震驚地盯著殿中的孫尚義,難以置信。
皇帝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天,彷彿也是這麼一個陰暗的天氣裡,為他前去祈福的太子與太子妃馬車受驚,摔落山崖。
待禁衛軍尋到太子與太子妃時,死相之悽慘,曾經如夢魘般折磨了他數年。
曾經淡忘掉的事,突然間又讓他回憶時那一天的事,那刻骨銘心的一刻。
皇帝微顫著身子,渾濁的眼睛佈滿了震驚、詫異。
“皇上!臣不曾做過謀害太子之事!請皇上明察!”孫尚義急奔幾步,跪在皇帝面前,聲淚俱下,“皇上,太子是臣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臣怎麼會去害視如親子的孩子?皇上就算不信臣,也要信先帝!是先帝指了臣為太子啟蒙的啊!”
皇帝一怔,是啊,孫尚義是最早跟在太子身邊的人,早在先帝還在時,就指給太子的人,是太子的班底之中,最早也是最忠心的一個,就算誰想去害太子,也不可能是孫尚義!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帝扶著椅手,慢慢地坐了回去。
不等大理寺官員與刑部官員出口,孫僕射搶前說道:“臣今日下朝之時,突然遇到一個劫徒,將臣劫去了巷子裡頭。臣手無縛雞之力,用計與他周旋著,進了那院子,臣聽到他說起太子之死另有緣故,臣就想借此套話……不曾想,這一切竟是豫安王的圈套!豫安王安排了大理寺與刑部官員躲在另一間屋子裡,讓那劫徒引導臣說了許多岔話,這不,就給他們當成了謀害太子的證據。”
大理寺官員站出來,說道:“孫僕射,剛在院子裡,可不像是在套話,反倒是與人合謀追殺太子之案的證人。”
“本官這是在破案!”孫僕射大聲辯解道。
刑部官員被孫僕射的蠻理給逗笑了,說道:“孫僕射,是否忘了,斷案破案之事是由大理寺與刑部所管,何時輪到僕射大人插手了?”
孫僕射卻冷笑一聲:“別人興許沒有權力,但本官有!太子之死,別人沒有資格過問,本官卻有!”
刑部官員質問道:“孫僕射,為左僕射,下管的是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工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