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莊衛中的一員——劉寶。
劉寶是個有趣的人,即使那殺手心懷死志,但仍是被逗引得與他相談甚歡。只不過若是稍稍涉及幕後主指,殺手又成了閉嘴的葫蘆。
宓月見蕭溍這幾天睡得不好,藉著帳外的燭光,看著他,問:“怎麼了?”
蕭溍伸手將宓月摟過來,將被子拉了拉,說道:“我上回說的套子,引了只兔子上來了。”
“可查到是誰派來的?”宓月單手託著腮,問道。
“此人口風極嚴,不管什麼酷刑下去,就是不招一字。”
“在煩惱怎麼撬開他的嘴?”宓月琢磨著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法子,或者毒藥能攻破人的心理。
蕭溍將宓月支著的手拉下來,讓她的頭擱在他頸邊,把被子又攏了攏,莫冷著了。雖是春天了,但夜晚還是很冷的。“法子倒是有一個,我既疑了孫僕射,便早派人緊盯著他們。那個殺手與孫僕射脫不了關係,他不招我也亦可用法子詐他一下。”
“那煩惱什麼?”
“想不明白。”
宓月便懂了。
想不明白孫僕射謀害太子的動機。
一切牽涉到皇權的陰謀,都會有動機,要麼為名,要麼為利,再要麼也得為仇。
可是,孫僕射不僅與太子無仇,他還是太子的授業師傅。
太子若是不死,孫僕射的地位名望,只比如今更高,前途也會更遠大。
蕭溍的失眠應該還有另一種原因,懷疑與坐實是兩回事,坐實了父母遭人害死,不管換了誰,心情都無法平靜下來。
何況這麼多年來,許許多多的人將太子與太子妃的逝世都歸到他的煞命上,無端遭受了不少多少磨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