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賢妃這一日過得身心俱疲,在雜物房藏匿時受了寒,在小佛堂祈福也受了罪,渾身難受極了。然而在皇帝面前,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臣妾聽聞每到寒冷之時,皇上就會犯咳疾,心中掛念皇上的龍體安康,臣妾便到菩心寺為您祈福,希望佛祖保佑皇上活到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出宮就是為了給朕祈福?”皇帝心中震動不已。
書芳含淚說道:“皇上,娘娘為了給您祈福,大冷天的,雙膝跪在冰冷的地上,唸經拜佛,凍得人都僵了,膝蓋也青了。”
皇帝看到了媚賢妃那跪青了的膝蓋,一股濃烈的感動佈滿心頭。
媚賢妃拿出一本佛經,奉到皇帝面前,“這是佛前供過的佛經,沾了佛性,皇上放在身邊,一定會保佑您龍體健康的。”
“愛妃!”皇帝因媚賢妃深沉的愛哽咽了。
只暖和了幾日,又一輪的大雪紛紛而至,連下數日,將皇城妝扮成一片雪白的世界。
蕭溍的差事已經辦完了,皇帝沒有新的指派,他每日都可閒在家中陪伴妻子,或者逗一逗越發老成的小宓熙。
至於宓崢,那就是個閒不住的,再大的雪也安靜不下來,不是呆在練武房裡耍刀弄槍,就是約著一群夥伴在外頭打雪仗。這雪仗打得,還進退有序,排練得跟上戰場似的。
屋裡燒起了火牆,暖和得只需穿著薄衣。蕭溍教了小宓熙幾個大字後,讓小傢伙臨摹著。站在小傢伙身後看了一會兒,指點了幾下,見小傢伙寫得有幾分端正便放開手了。
他走到另一邊,從桌上取了些花茶泡上,又加了兩勺的蜂蜜,泡好之後端到宓月桌前,坐下幫著她對賬本。
屋裡暖烘烘的,烤得人容易口乾舌燥。宓月伸手摸了下茶碗的外面,見溫度正適合,端起來喝了幾口。
“廚房今天殺了一頭羊,晚膳要做烤羊,還是做羊肉火鍋?”宓月捧著茶碗,問道。
蕭溍另倒了一杯清茶喝著,說:“晚上吃烤羊太膩,不易克化,還是刷火鍋的好。月兒想吃烤羊了,改天我讓莊上再送一隻小肥羊過來。”
“若是涮火鍋菜品就簡單多了,暖房那邊種的青菜都長起來了,雖然不多,但種類豐富,咱們讓莫先生和歐陽先生過來一起涮。”
“如此甚好,他們喜歡喝白酒,咱們備上一些。上次不是釀了些果酒嗎?可以拿來給小宓熙喝一點,免得大家都有酒喝,便他沒有,看著眼饞。”
宓月應了,正好她也喜歡喝點果酒。“今年的年禮,我打算拿白酒出來送人,看一下這名單有沒有要改的?”
白酒是宓月用蒸餾的方法得來的,在皇城逐漸為人所知,被譽為酒中之王,拿它來做年禮,可謂是極拿得出手的豪禮了。
不過數量有限,只送與王府親近的幾家人。
蕭溍看了名單之後,問了宓月的白酒存量,又多添了兩家,並說道:“給宮裡也送兩份。”
顯然,一份給皇帝,另一份給皇后。
至於其他後宮妃子——沒有資格。
宓月頷首,“我會備上的,最近宮裡沒事吧?”
蕭溍說道:“皇祖父的咳疾剛好,又在溪碧宮過了病氣,如今身子不大利索。皇祖母那邊,初冬時小病了一場,後來身子倒是不錯。”
“皇祖父從溪碧宮過了病氣?這是怎麼一回事,溪碧宮裡誰生病了?”
“是媚賢妃,她出宮一趟後,回來就病下了。”蕭溍想了下,說道:“據宮裡傳出來的訊息,媚賢妃為了給皇祖父祈福,在菩心寺跪了一天,受了寒氣所侵,回到宮裡,當夜就發熱了。說起來,她出宮那日,正好是給善莊捐禦寒衣物的那一天,不知在寺中可見到她?”
“不曾,那日正好遇見司宛靈,只顧著與她敘舊了,沒有留意旁人。奇怪了,媚賢妃去菩心寺,怎麼沒有封寺?”
賢妃駕到,按規矩得要清場,那日宓月過去,寺中卻如常般平靜。
“她是扮成普通人過去的,寺中的和尚也不知道她就是媚賢妃,只道是哪家的夫人來祈福。”蕭溍得知媚賢妃那一天去了菩心寺,宓月也過去了,曾派人去查媚賢妃是否有在暗中搞鬼。畢竟,此女以前是針對過他的。
調查結果是媚賢妃到了菩心寺後,一直呆在客院之中,祈完福之後就回了宮,什麼事也沒有做。
蕭溍放心不下,還派人盯著溪碧宮,直到確定媚賢妃病好了也乖乖呆在溪碧宮,沒再作妖,這才放鬆了警惕。
宓月也因為媚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