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今天開業,宓月特地請了這幫閨友過來一聚。“這是我從宮花之中想到的主意。”
“阿月,你怎麼這麼聰明,能想出宮花,又能想到鮮花頭飾,我怎麼就想不到呢?往常也有人戴花的,但都是簡單地『插』在頭髮上,都沒有你做的這麼漂亮。”江渝對宓月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還有,你在王殿上為父伸冤的事我都聽說了,阿月,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把藏得那樣深的舒永泰給揪出來?”
“水過留痕,雁過留聲,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宓月說道“舒永泰做過那麼多壞事,遲早是會被人給抓住的。”
但這絲毫不減江渝對宓月的崇拜,“可是,其他人都抓不到舒永泰的證據,只有你抓住了。”
宓月笑眯眯地說“是他運氣不好。”
坑誰不好?偏來坑她,都掉坑裡了吧?
“不管怎麼樣,反正你最厲害!”江渝看宓月的眼神,彷彿透著星光一般明亮,“阿月,你知道嗎?我當時聽說了你被人追殺的事,嚇得睡都睡不好,生怕再也見不到你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你是故意引那些殺手出來,你的膽子怎麼這麼大?我光聽到殺手兩個字都怕得不行,你卻敢主動挑釁他們。”
旁邊的少女也紛紛圍了過來,王明芬驚奇地打量著宓月,“我知道是你個膽大的,但怎麼也沒想到你膽子那樣大。你在王殿之中與舒永泰對質的事我都打聽了,阿月,你可是楚國建立以前,第一個敢在王殿之上勢壓眾臣的女子,光憑這一點,你當得起楚國第一人。”
素來身子弱的方婉兒比較關心一個話題“阿月,聽說你一腳就把舒永泰給踹飛了,是真的嗎?”
白燕也『插』話了進來,問“阿月,我聽說那些追殺你的殺手,你一手抓一個,就把他們給摔成了肉醬是不是真的?”
眾女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得宓月連話都『插』不進去。聽到後頭,越傳越離譜,說什麼她站在山頂拿石頭一砸一個死,還說她一聲怒吼就震死了幾十人——敢情把她當成河東獅吼了?
好不容易等少女們講完了,宓月不得不站出來解釋說“追殺的事,有於大人帶著羽林軍出手,哪用得著我?王殿之上,證據確鑿,我一樣樣講出來舒永泰就無話可說了。”
江渝的崇拜之『色』不減反增,“不管怎麼說,阿月最厲害了。好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跟阿月一樣做大事,巾幗不讓鬚眉。”
江渝滿懷憧憬著。
宓月說道“只要你們想,你們也可以做到的。”
在宓月心中,沒有不能做到的事,只有不想去做的人。
眾位少女雖然羨慕宓月,卻不敢去想自己能做到,只道宓月是哄她們高興來著,都沒當一回事。
五味酒樓開業大吉,生意又達到了一個高峰,並且自開業後,日日爆滿。可想而知,等旁邊的樓建起來後,擴大的五味酒樓生意起碼要增長數倍。
五味酒樓的名氣不僅傳遍了楚國,就連在其他國家的知名度也越來越響了,幾乎天天都有一些有錢又有閒的老饕慕名來到五味酒樓。
宓月翻看了開業幾天的收入之後,極為滿意。
生意興旺,這可是一件大喜事。
而除了生意之外,義恩伯府又迎來了一件大喜事。
楚王頒旨,封宓崢為義恩伯。直接越過世子,繼承伯爵之位。
年僅十二歲的宓崢成為了楚王最年輕的伯爺。
這麼年輕的伯爺,就算在其他王國、諸侯國,甚至皇朝,也是極為少見的。
楚國百姓得知此事後,不僅沒有半點質疑,還全都一片認同。一代英烈之後,足以擔任此位,他們只感嘆宓月不是男兒,如果宓月是男兒身,繼承伯爵之位,楚國百姓就更有安全感了。
楚王將封宓崢為新一代義恩伯之後,派人瞭解了下民意,得知百姓樂見其成,並有不少人在為宓中昱惋惜,民間更有不少敬仰宓中昱的人。
得此訊息,楚王趁機再下一旨,把宓家的伯爵提了一等,封為義恩侯。
宓崢剛做了兩天的伯爺,又被封為了侯爺,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了,連忙跑到宓月面前,問該怎麼做?
宓月當時沒有回答宓崢的話,直到傍晚用過晚飯後,她牽著小宓熙散步消食,把宓崢也叫上了。
宓月與宓崢並肩走的時候才發現,宓崢已經長得比她還高了。
少年仍然消瘦著,但跟一年前相比,長高了足足一個頭,腰背也挺直著,渾身上下透著少年的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