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本是有感而發,突然詐了陸江白一下,沒想到真炸出東西來了。
陸家在宓中昱去逝後,失去了伯府這座靠山,反而混得越來越好,比宓中昱在世時還好,這不科學。
再聯想陸府短短三年內就搬空伯府,收買奴才作賤主子,一樣樣都透著不同尋常。
原來背後,還真的有一個人。
那麼,是誰想對宓家姐弟趕盡殺絕呢?
宓月若有所思地看了陸江白一眼。
這一眼,卻把陸江白看得魂飛魄散,他連忙賠笑說:“你說什麼人呢,這兒都是人,這話我怎麼聽不懂了。好吧好吧,舅舅知道你今天就要把東西搬回去,搬回去也好,放在陸家有點佔地方。我這就下去吩咐下面的人,我、我再給你們找些箱子來裝東西,這就去。”
望著陸江白落荒而逃的背影,宓月沉思了片刻。
“大小姐,二少爺和表少爺打起來了!”宓崢新收的小廝柱子匆匆地跑了過來。
宓月交代許總管留在原地處理物品後,馬上帶人往內院趕去。
陸府的面積比伯府小很多,從一條遊廊過去就是後院了。後院的院落少,地方也小,宓月剛進後院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還有一道又粗又破的叫罵聲。
“你個沒爹沒孃的二傻子,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這個二傻子!”
宓月跨過一道半月門,看到假山旁邊站了一群的人。
宓崢滿身灰土,衣發凌亂地站在中間。比宓崢高出兩個頭,鼻青臉腫的陸彥虎一臉猙獰,正一邊叫罵著,一邊過去推搡著宓崢。
宓崢盯著陸彥虎的眼神,又兇又狠,像個小狼崽,趁著陸彥虎下盤不穩時,狠狠地一腳往陸彥虎腿上踹去。
趁著陸彥虎落地,宓崢和牛蛙一起撲過去壓在陸彥虎身上,拳頭跟雨點般狠狠地往陸彥虎身上揍。
陸府的下人立即過去抓宓崢,宓月見這些下人一個個暗地裡對宓崢使狠,喝道:“住手!”
手中的長鞭飛去,捲住一個想往宓崢肚子踹去的男僕,宓月手腕一使勸,將那男僕卷摔到幾米之外。
宓月的到來,不僅陸府的下人紛紛住了手,宓崢也嚇得馬上放開陸彥虎。
陸彥虎一把推開宓崢,忍著痛朝宓月跑去,哭著臉叫:“月表妹!宓崢這傻子他打我!你趕緊打死他!他連表哥都打,以後不知道會闖下什麼大禍,趕緊地收拾他一頓。”
宓月越過告狀的陸彥虎,走到宓崢身前,上下打量一遍:“可有傷著?”
宓崢縮了縮身子,頭壓得低低的,連看都不敢看宓月一眼。
往常他若是跟表哥表弟打架了,只要一被告狀,姐姐都會將他狠狠地揍一頓,這會兒姐姐親眼見到他打人,定會打得更狠了。
想到姐姐那比石頭還硬的拳頭,宓崢瘦弱的身體微微地顫了顫。
宓月目光轉向牛蛙,牛蛙連忙回答道:“少爺要拿回以前被表少爺搶走的東西,表少爺不僅不給,還要打少爺。表少爺打不過少爺,就叫他們一起來打少爺。”
宓月瞧著自家弟弟應該沒吃什麼虧。宓崢的力氣雖然比不上她,但力氣卻比一般孩子要大很多,打起架來也是又兇又狠的,加上多了小廝相助,這一仗反倒把人手多的陸彥虎給打腫了臉。
她拿出帕子,正要給宓崢抹去臉上沾的泥土,宓崢卻以為宓月要打他,嚇得連退幾步。
陸彥虎又跑了回來,向宓月告狀說:“月表妹,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打這個二傻子,打死他!”
宓月回過身,說:“你這是當我是大傻子了?”
“你本來就是大……”陸彥虎及時收口,“大小姐,你是宓家的大小姐,宓崢的大姐,長姐為母,弟弟做錯了事,你不教訓誰來教訓?”
宓月瞧見陸彥虎臉都被打腫了,腿也被打得一拐一拐的,還時不時捂著肚子。見他被打得那麼慘了,也就沒有那麼生氣了,“我弟弟做錯什麼事了?”
“他搶我東西!”陸彥虎理直氣壯地叫道。
“你的東西?”宓月回身問宓崢,“你告訴這位表哥,到底是誰的東西。”
宓崢終於抬起頭,瑟瑟地看了姐姐一眼,見姐姐沒有打他的意思,這才朝陸彥虎小聲地辯解了一句:“是我的東西,我爹給我的。”
宓月走過去,伸手把宓崢的腰板正了,胸挺直了,“你是個小男子漢了,得像父親那樣,挺起胸膛來,大聲地說話。”
見宓崢發怔地看著她,宓月伸手揉了揉他凌